第七章
第二日两人准备上路,柳乘云提出要跟着去,姜行不知道她是否认出了自己,按柳乘云的性情,看见自己不出手才不是她的风格。他夹走一块包子,去看柳乘风的神色。
谁知柳乘云直接点了柳乘云的晕穴,给了钱扔在客栈便拽着姜行走了,姜行倒是吃了一惊:“对她都下得去手,柳乘风,你比我狠多了。”
“是吗?我不觉得,”柳乘风跨上马,他昨日给了姜行原本的男装,也不让姜行坐马车了,刚刚下了几场秋雨,柳乘风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气,“阿行,你和师门决裂时,可比师兄狠多了。”
姜行果然冷了脸,不再搭理柳乘风驱马向前,这几日他算是看出来,柳乘风的病多半还没好,时而和以前别无二致,时而像是变了一个人,之前姜行问他也不回答,只是眼里透着冷光,看得姜行心里发寒。
沿着官道走了半日,姜行突然停住,远处山峦叠嶂竹林遍布,时不时风吹而过,传出一阵特殊的清仄竹音——姜行终于想起来这是什麽地方了,柳乘风的家,竹音谷。
“你带我来竹音谷做什麽?”
其实江湖上倒并不知晓竹音谷就是柳乘风的家所在,姜行在山门时偶然来过一次才知晓,柳乘风不仅仅只是五行山大弟子,江湖上极为神秘的隐居之地竹音也是柳家世代生存之地,进入之後极难出来,柳乘风想关住他?!
柳乘风下马,此地是山谷最高处,一瞰谷中居然除了竹音半分声响也无,偌大空谷风吹猎猎,柳乘风翠色衣角发带翻飞,他向姜行扔出一把剑,正是姜行的暗尘刀。
“阿行,你我比试一场,我让你三招,我赢了你跟我回去成亲,输了我放你走。”
姜行心中一喜,再次调动经脉内力,居然也流动如初,他片刻不再犹豫,飞身下马,刀刃手心一转。
“输了你杀了我便是!少废话!本阁主今日就一血前耻!”
姜行调动浑身内法,自从离开五行山他便学了神渊楼的功法,刀锋阴毒狠辣,一出手直逼柳乘风的面门,显然下了死手。
见姜行心意决绝,柳乘风默然无声,转身避过姜行的刀锋,居然真的愿意让姜行三招,姜行不放过这个机会,他佯装一击,实则另一章化出掌风扣向柳乘风的心口,柳乘风没有闪躲,那一掌正要打去,差一毫分时,姜行忽然感到意识恍惚。
“你···”话未出口,姜行身体就倒向了柳乘风怀中,面色红润的睡死过去。
“没想到正人君子柳大侠也有耍阴招的时候。”远处树上飞下一人,居然是江仇。
“柳大侠昨日约定此时此地,想知道什麽?”原来昨日柳乘风交手之时暗示江仇此地之约,江仇赶来恰好看见柳乘风与姜行交手,等到此时才露面。
柳乘风抱着姜行,查探了姜行的脉门後才道:“阿行这五年都在哪儿?”
“你说这是右阁主?真没看出来啊,柳大侠怎麽不亲自问他?”
姜行穿着红衣,没有束冠散着长发,身形瘦削,看起来确实像是女子,柳乘风没有回答,江仇也不多拖延,直言道:“右阁主自然是被楼主派去深渊了,前几日才回来便找你一战。”
“他的毒?”
“毒?”江仇比柳乘风还惊讶:“这我便不知道了,这是他和楼主的事。”
“多谢。”柳乘风把姜行打横抱起,转身走入谷中,这谷十分玄妙,只见柳乘风进去後,此地许多东西也消散无痕,刚刚的山谷,马匹都消失,远处成了一片山林,江仇也发觉自己处于数丈之外,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山谷,摇摇头失笑离开。
而此时的姜行只觉得浑身发热,脑子里无数记忆闪过,手死死抓着柳乘风的衣服,汗水打湿头发,他本就白得过分,此时脸色染上红晕,看着十分惑人。
柳乘风抱着他穿过一条浅浅溪流,河边许多人见了便喊谷主,溪流过去是一片广阔的谷底,竹楼桥梁田野散发着特有的竹香味,姜行闻了似乎更加热了,身体缩进柳乘风怀里,脸不自觉地蹭。
柳乘风抱着姜行一直走到谷中最大的柳宅,宅里只有一两个下人,年纪最大的柳叔还没回来,柳乘风看姜行难受,也管不了那麽多,直接进到屋内放下姜行,才倒完一盏茶,姜行就不知道什麽时候从床上爬下来,扒着柳乘风的衣服。
“阿行,喝点水。”
柳乘风一身衣服被姜行抓住,姜行囫囵喝完,因为一直不安分的蹭,水湿了半边落到衣襟里,还觉得渴,微张着嘴往柳乘风身前凑。
姜行是什麽情况柳乘风再清楚不过,也凑过去含住姜行的唇齿,这是第一次亲吻时姜行没有退缩,反而勾着柳乘风不住地索取,柳乘风自然起了反应,正要脱衣服,忽然门外敲了几声,传进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是公子回来了吗?”
正是柳叔的声音,柳叔是柳乘风唯一在世的长辈,此时如果拒之门外反而让柳叔心生怀疑,柳乘风抱着姜行到屏风後,隔着屏风把姜行放到身下的桌子里,才让柳叔进来。
“公子这次回来是?”
“柳叔不必这麽喊我,我回来看看大家。”柳乘风的身影搁在屏风後,听起来有点沙哑,姜行一直趴在他腿上乱蹭,身下硬得发烫却不能发泄,声音都哑了好几分。
“公子永远都是竹音谷的公子,只是老奴刚刚听说公子带了个女子回来?”
“唔……是。”
那隐隐绰绰的屏风後面穿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柳叔年纪大了听不清,也没看见那木桌遮眼之下,姜行已经脱了一身红衣堆在一边,光着身体散着头发,跪坐着扒下柳乘风的下衫袭裤,柳乘风一个没注意,姜行居然捧起他的阴茎含住,软热的唇内包裹着过于粗长的东西,撑得姜下巴发酸,嘴里液体往下滴,却依然不放弃饥渴难耐地舔舐着。
“公子?公子?”
柳乘风从身下温软地快意包裹里醒来,他温和地笑了一声,手指却抓着姜行的头发,把剩下没含入的阴茎深深地往下塞:“是,走了太远有点疲倦,柳叔是问那个女子?他是我带回来成亲的妻子,往後麻烦柳叔了,今日他太累明日让他见见柳叔。”
“公子没休息好?!是老奴打扰了,公子要成亲是好事!不过夫人眼下安顿在哪?可又什麽忌口,老奴这就去安排!”
柳叔兴奋得很,公子终于开窍了,他可得快点筹备婚事。
屏风後的柳乘风也兴奋难抑,上一次姜行可没有这般认真地舔,这一次仿佛无师自通,甚至轻轻咬了一下,柳乘风差点控制不住,手指发力抓着姜行深入喉间,闷得姜行眼睛发红,还无知无觉地去蹭柳乘风的胯间。
“不必了,他还在休息,明日吧,也不必费心吃食,他……不忌口,什麽都喜欢……什麽都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