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檬迟钝的点了点头:“我……好像是。”但也不至于看到书黛点头就走啊。
书黛挠了挠脸,觉得自己脸发痒:“我以为我们碰过杯就是好朋友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两人说这话的功夫,乌沁趁没人注意,也追了出去。
“周祠。”
“周祠!”
她追上去,双手张开,拦着人。
周祠梗着脖子,腮骨鼓了下,摆明了不想跟乌沁说话。
就这麽一走一追,快100米左右,大树底下,乌沁突然对着周祠道:“对不起!”
少年停了下来,手握成拳。背影带着无声的怒气。
乌沁走上去:“我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周祠磨了下後槽牙,侧脸冷峻道:“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早八百年前就该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乌沁没想到他说话这麽绝情,眼里明显含着殇:“可也不能全怪我,不是吗,会长?”
“会丶会长?”
转角处,宁蜜扒着墙角皱眉。
看着前方气氛可怖的二人:“会长不是方达吗?”
闺蜜眨眼:“是啊。”
宁蜜想了下,总觉得这对话有些相似。
等记起来,宁蜜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两个我们部门的成员说好像高一上学期原本的学生会会长人选是周祠。”
闺蜜:“真的?他还参加过学生会?不是吧。”
宁蜜翻出手机,先是对着周祠和乌沁偷拍了照。
然後在手有些抖的情况下,急切地找出当时说这话的其中一个人的联系方式:“没记错。当时两人还说有个女干事退了学。我我我我,我再问问。”
闺蜜望着前方乌沁脸上的意难平,又看了下周祠行为的古怪,顿时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奇怪,明明是多云晴,怎麽突然觉得冷飕飕的。
什麽对不起?
什麽早知如此?
又什麽是,不能全怪我?
闺蜜敏锐感叹:“这大瓜啊。”
许舒檬安抚好书黛,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看到乌沁和周祠对峙的画面。
再四处找人,发现周祠已经走了。
旁边垃圾桶里扔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
给他打电话也没接。
不想让书黛多想伤心,许舒檬又回了云想。
接下来的自习,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等到彼此说再见,许舒檬背着书包颠颠的往回走。
小区篮球场,球一下又一下的往框里砸。
许舒檬在旁边等周祠打够了,然後才走上去。
她轻声喊:“周祠,回家吗?”
周祠又投了一个。
少年出了汗,眉眼漆黑。
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明明脸上露出倦色,还是重复着投球动作。
“周祠,我问你,回家吗?”
这次许舒檬喊的大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