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水推舟:“是毒你吃吗?”
周祠笑,笑得五官都开始明朗:“昂,吃。你给的,我敢不吃吗?”
许舒檬从他肩上拿下自己的手,一本正经道:“那你就乖乖等着。”
说让等,就真的让等。
刚好狐朋狗友些寄过来的礼物还没拆,周祠就一个人在那儿拆着。
丞帆给的限量版瑞士军刀。
迟让送的LV钱包夹。
还拆了些其他人的。
最後是官尚给的礼物。
周祠慢条斯理靠着椅背拆开。
这礼物包装的小,装的又紧实。周祠拆的时候手上用力了些,包装袋被一下扯开。
薄荷蓝的盒子装跳了出来,掉到地上。
周祠躬身去捡,在看到盒子上写的杰士邦三个字时候,身子明显的顿了下。
许舒檬做的饭恰好好了。
少女端了出来,听到声响:“什麽掉了?”
周祠佯装无事,快速捡起来揣裤兜里:“没什麽。”
许舒檬坐下,催促:“去洗手,洗了过来吃。”
周祠把包装袋垃圾劈里啪啦的一顿收好,然後去洗手,顺带在浴室里翻了官尚的微信出来,骂了一句‘你他妈有什麽毛病’。
许舒檬已经把蛋糕摆好了。数字为十八的蜡烛树立,就差点火。
等周祠坐下,她小声给人唱着生日快乐歌,然後愉快说:“许个愿吧,周祠。”
隔着烛火,两人对望。
荧光微弱,带着温馨。
周祠掀起漆黑眉眼问她:“许舒檬,知道18岁意味着什麽吗?”
许舒檬:“成年了?”
周祠眉骨微扬,几分不屑:“成年就意味着别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梦。所以许愿有什麽意思。长大了谁还信这些。”
如果许愿有用的话,哈佛是想上就能上的吗?月球是想登就能登的吗?珠穆朗玛峰是想爬就能爬的吗?
许舒檬靠近桌子伸手,晃了晃他放在桌面上的手背:“别这麽悲观啊。愿望总是要有的。你是怕不能实现吗?”
许舒檬逗他,换上轻松的语调:“好,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怕不能实现对不对。没关系,你尽管许,我会帮你的,周祠。”
包装盒棱角突出。
周祠坐着。
随着他每次动,大腿的尖锐触感都会提醒他自己兜里揣的是什麽。
周祠抿了下唇。突然好整以暇问她:“真的?你会帮我?”
许舒檬拿出打火机给他点燃蜡烛:“真的。快点,来吹吧。我数123。”
周祠不信这麽幼稚的举动。
但如果得了许舒檬的保证,他也不介意陪她玩一玩。
闭眼,睫毛在少年眼睑处投出阴影。俊美如神祗的面容,让少年平添俊朗。
五秒钟过後。
睁开眼,隔桌而坐的许舒檬身形,在少年眼里,逐渐从模糊到清晰。
她问:“你许的什麽。”
他答:“这个不兴问。问了就不灵了。”
好吧。
少女热情欢呼着:“周祠,你一定会得偿所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