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祠。”
试探的小声的叫了两声。
少年当没听到。
她坐在脚凳上开始安静的换鞋。
一坐下,肚子咕噜咕噜响,饿肚子的动静在家里显得格外突出。
周祠拿杯子接了水,仰头一饮而尽。
听到许舒檬肚子发出的声音,嘴角一扯开始讥讽:“怎麽,出去跟别人玩就那麽黏,难舍难分,连饭都舍不得吃?”
许舒檬站起来,扶着鞋柜说:“你胡说什麽。我们吃了饭的。只是我又饿了而已。”
玩游乐项目本就消耗体力下,现在也到了吃晚饭的点。
周祠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接着就进了卧室。
许舒檬见他不搭理自己,于是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去,本以为客厅里会是空无一人。
结果开放式厨房里,温馨的暖黄灯光正亮着。
周祠换了一件T恤,下面是常见的灰色居家长裤,腰带系绳没打结,就这麽任其自由散落。
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蛋出来。
单手打破,拿筷子熟练的搅伴。
等蛋液搅得差不多了,放一旁晾着,接着去起锅烧油。
许舒檬走过去,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翼翼问道:“你在做饭吗?”
葱花切的很香。周祠的厨艺一直不错。
他沉默着干事没答话。
许舒檬又走近一步,紧张的抠了抠手指,开始自说自话:“我和时聿在书店碰到的,然後就一起和他妹妹去游乐园玩。没接电话是我的错,但你能不能,别一直不理我。”
油烧开了,蛋液下锅,发出滋滋的声音。
周祠忙着颠锅:“你解释那麽多干什麽。”
她拉了下他的衣摆,想让他看自己:“我怕你不高兴。”
“我怎麽会不高兴?你出去就是一天,和别人玩嗨了那是你的事。我是谁呀?我谁也不是。所以我有什麽资格过问。”
周祠边说,边拿铲子翻过一面煎好的蛋,又挪身去拿冰箱里盛好的白米饭。
饭加入锅里,用铲子把蛋弄碎,最後加入调料,葱花,起锅,一气呵成。
一碗香喷喷的蛋炒饭就出了锅。
许舒檬看着中岛台上的饭,有些吞口水。
但只有一碗,又介于她和周祠现在在掰扯,于是主动默认,这碗饭是他自己给自己做的。
焉哒哒的去储物柜拿了一桶泡面,许舒檬刚把透明塑料包装薄膜给撕开,周祠拧眉看向她:“你在干什麽?”
可怜兮兮:“我饿了。”
看不下去:“我不知道你饿了?”
委屈满身:“那我想泡一桶还不行吗。”
无名火升起:“看不见?”
一脸雾水:“我什麽看不见。周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麽阴阳怪气干什麽。
周祠侧过身去,两手撑在料理台边缘。他做饭习惯好,一般是做完就会开始收拾,见不得厨房乱糟糟的。
少年手里拿了抹布在擦,听她指责自己不能好好说话,觉得自己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抹了两下,觉得要让许舒檬去想自己为什麽生气,怕是要等到海枯石烂,这脑子里缺了一根筋的人都想不到。
沉默的把饭推过去。
手是朝着她那个方向,脸却不看她,一整个别扭样。
“自己吃。”
“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