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祠的西服很贴身。
黑色衬衫,一身禁欲冷峻的气息,带点野。扣子扣到顶,领带结刚好抵在喉结下方,随着他的吞咽,发出诱人的滚动节奏。
周祠见她没回话。两手把西装的外套扣子扣上,顺带掸了掸。
再然後,偏头不正经地留下一句:“怎麽,是不是被哥帅到了?”就潇洒上了场。
丞帆口渴的不行,正拿了矿泉水在喝。
周祠信步而上。
见周祠不仅穿了西装,还故意和他们这群人的颜色作了区分。
丞帆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是哪个孙子,前几天在群里讲说,这点小场面不值得他盛装出席,更不值得他大驾光临。
迟让和丞帆默默对看一眼,然後异口同声道:“好骚啊!”
一上场,热度再起。
周祠的名字响彻云霄。
风度翩翩的少年没拿演讲稿,直接脱稿演讲。
简短的十分钟後,他就洒脱倜傥地下了台。轻轻松松完成开场重头戏的挑大梁任务。
少年人高腿长,走到迟让旁边的位子散漫坐下。
三人捶拳当问好。
丞帆上半身越过迟让,急促问道:“你杀疯了?”
周祠单肘撑着扶手,怀着不好的笑意斜乜人:“什麽,我帅呆了?”
丞帆无语:“靠。”
周祠看着台上的许舒檬,然後问迟让:“东西带了吗?”
迟让办事稳妥,不过被周祠这波操作骚到了,再怎麽也要笑着恶心回去一下:“杀鸡焉用宰牛刀。你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让我这个贵宾给你千里迢迢带,至于吗?”
周祠瞄了眼他旁边的相机,指骨撑着太阳穴,难得放软话说:“帮帮忙呗让让。”
晚会如火如荼的举行下去。
同学们的表演很是精彩。
大多数人都有才艺傍身,因此一个班出一个节目是常有的事。
层层筛选後,留下的都是艺术精品。
学长学姐们的宣讲被安排在中段。
于是乎,在斗志昂扬的现身说法下,同学们的大脑皮层,又开始分泌新一轮的多巴胺。
“我在浙大生物系等你!”
“什麽也不说了。清大!牛逼!”
“以法为剑,为公平而战。九月,我在京大法学院等你。”
“祖国边疆我来守护。祖国国土我来捍卫。国科大,欢迎你的到来!”
。。。。。。
当学长学姐们接力说出自己所在的院校时,大家眼中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周祠嫌无聊,觉得这种打鸡血的玩意儿,最多管用五分钟。
五分钟後,该干嘛还是干嘛,该找妈还找妈。
能上的,自己努力。
不能上的,怎麽挣扎都是徒劳。
他脑袋後仰,然後把目光移到等候上场的主持人身上。
旁边三个人熟稔地聚拢在一起,有说有笑。
许舒檬看起来拘谨了很多。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像旋转播音盒上,独自美丽的奥黛丽公主。
公主偶尔低头看着台本,其馀时间则留意台上。
周祠看着姑娘那努力的劲儿,突然就宠溺的扯了下嘴角。
许舒檬。
至于这麽努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