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宁蜜,又气又害羞。
还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让自己觉得这麽难搞。
这会儿,被他毫不留情戳破自己的故作姿态。
宁蜜仰起小脑袋,女王姿态道:“你不喜欢这一挂的?”我看你旁边那女的用这种语气讲,你就很受用呀。
周祠皱眉,难得跟她搭话:“不是不喜欢这一卦,而是不喜欢你非得强行要自己变成这一卦。”一看就极其别扭。
宁蜜被这话说的颤了下心。
她性格要强,又想要做大衆眼中,人缘极其好的人气王。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副完美大小姐的派头。
投其所好,是宁蜜拉拢人心的手段之一。
她妈妈常年位居贵妇圈C位。也是很满意女儿的交际能力,觉得女儿走哪儿,就受欢迎到哪儿,算是继承了她的衣钵,没给她丢脸。
殊不知,投别人的好投久了,宁蜜小小年纪,其实都忘了自己内心世界到底是什麽样。
和周祠的第一次碰撞,让她短暂的忘了掩饰。
後来理智回归,她又开始了自己善用的僞装。
现在,就被人这麽坦白的戳穿。
宁蜜扬了扬上翘的狐狸眼,及时打住,不想要再在这个话题上让自己尴尬下去:“有我能做的吗?”
周祠提了下嘴角,斩钉截铁:“能。”
宁蜜喜出望外:“那我能做什麽?”
他头都没擡,就直接伸出手指,指了指宁蜜的座位:“立正,向右转,齐步走,然後坐下。”
“烤好了别往这儿火堆凑。你不嫌热,我嫌挤。”
宁蜜觉得这人越相处,越有意思。
是幽默有趣,更是热血鲜活。
不再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毛玻璃,他在那端,而她们,在这端。
被他扑哧逗笑後,宁蜜听话,好气又无奈地坐了回去。
行吧,给你个面子,就听你这麽一次。
给许舒檬热的串好了。周祠给她送过来。
许舒檬擡头见他额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擦了嘴就急忙起身。其实他真的没必要热,因为自己也吃不了那麽多。
但人都做了,光张嘴吃的自己,也不好说什麽。
她屁颠颠地跟在周祠後面,拿手指戳了戳人结实的後背:“周祠,我替你吧?”
周祠摆弄烤架上面的半熟品,反问:“你会?”
许舒檬抿唇,摇摇头。清透的双眸被炭火映得亮晶晶的,很是可爱:“不会。”
许舒檬有点失望,为自己暂时帮不上他什麽忙。
周祠见她白天一副要跟自己划清界限的不屈趋势,现在终于让她主动心疼了点。
半打折商量,略卖惨道:“你帮我扇扇子吧。你看我背都打湿了。”
没外人,他还能脱个T恤。
有了外人,他就得注意点。
许舒檬往他背後一看,果真是湿濡了一片。衣服贴在少年如山峦起伏的背肌上,勾勒出清晰又健壮的紧致肌肉线条。
她高兴了:“好,我去拿。”
许舒檬拿了芭蕉扇,在他旁边哼哧哼哧地帮他扇风。
宁蜜本来和旁边的女生聊着话在喝椰汁。
见许舒檬不仅能在周祠旁边站着,甚至两人还有说有笑。
刚进口的椰汁差点被喷出来。
好友拍着她的背:“蜜蜜慢点。对了,刚刚周祠跟你说什麽了?”
宁蜜拿手背擦去嘴上的椰汁,看着烧烤架旁互动的两个人,脸颊抽动,恨恨讲说:“他丶让丶我丶一边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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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标。
妥妥的双标。
但看周祠和许舒檬的互动,也没什麽逾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