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沉默的盯着窗帘看,带着晦暗不明的神情。
许舒檬不再说话,折身拿了漫画书就走。
只是,到底是觉得,那一瞬间,周祠的身上,像是笼罩了无尽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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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高三大军最後一次模拟,让高二的学弟学妹们也胆颤心惊。
许舒檬还是照旧埋头苦学。
和诗曼同桌的这段时间,挺好相处的,但毕竟两人不怎麽熟稔,所以许舒檬自然做不到像和书黛那般彼此亲密无间的讲些八卦,再吃些小零食。
至于书黛说的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到现在,许舒檬也没有发现。
至此,她随遇而安,也不再东想西想。
只是在某次体育课结束再回到班级後,诗曼跟她讲话开始变得支支吾吾。
她难得开口向自己问那麽多话。
许舒檬却被问的云里雾里。
诗曼问的内容无非是‘你和周祠到底是什麽关系’‘你真的这麽觉得吗?’
许舒檬对类似的问题打从初中起已经解释无数回了。
她也不介意再向诗曼解释一下。
‘好朋友’‘老同学’,再稍微说的更亲点,她和他是青梅竹马。
诗曼显然不信。见实在问不出什麽,就突然道出最後实情:“那为什麽有人说,你和周祠在体育室里亲了?”
有人,这个人当然是诗曼杜攥的。
毕竟真要有人看见了,那不得全班都在下一秒知道。
而诗曼之所以到现在守口如瓶的原因,是因为她真的丶真的很需要亲口证实。毕竟她欠别人一份人情。
许舒檬瞪大眼睛解释:“怎麽可能。我只是进去拿东西,不小心崴了下脚,他後进来,伸手扶了我一下。”
诗曼想起自己去体育室的水龙头外接水洗手,然後不小心看到室内的错影。
见许舒檬眼神坚定的像入党,诗曼有些动摇,会不会,真是自己看错了?
“真的?”
许舒檬久违地翻了个白眼,仿佛很嫌弃:“拜托,和谁亲,都不可能和周祠亲。”
好比昨天,她因为随堂测考失误,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抱怨。借口想了很多种。
这个时候,但凡当个人,都知道应该给她一些鼓励。
可周祠却突然停下手中的笔,漂亮指尖停在地球仪上的雷克雅未克,掀起眼皮懒懒看她:“与其怀疑别人,倒不如怀疑——”
她屏住呼吸,满眼期待。
“你的脑子。”
噔。
世界坍塌。
许舒檬当时没跟他打闹起来,都算是脾气好的。
那麽谁又要喜欢一个,老是拆自己台的人呢?
诗曼和许舒檬同桌那麽久,没见过一向淡定平和的她,脸上短时间内出现这麽多精彩的表情。还以为她性格当真如白开水一样寡淡温和。
诗曼被许舒檬逗乐得笑了,由心感叹了句:“舒檬,我以前怎麽没发现你这麽有趣。”
许舒檬想喝水,拧开杯子才发现水凉了。
她同诗曼交说了句我去接水,便起身离开。
诗曼还在笑。见许舒檬走出了门口,最後笑意渐渐小了。
她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确认过了,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最後发了出去。
迟让和丞帆拍毕业照的那天,周祠漫不经心地晃着下楼。
高二的还在上课,但也有不少脑袋冒出头来在窗户看。
两位学长搂着周祠拍了张合照。
回看生活了三年的校园,丞帆也是感慨万千。
“真不答应?”
“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