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三个一起竟然做那种事,混蛋!变态!”
手指指到官尚。
情急之下,官尚擡手做投降状:“我不是,是他要看的,对,是他。”官尚指向迟让。
混乱,焦灼。
手指又移向周祠。
原本淡定如周祠,为了避免被误会,竟然也顺着官尚的推卸,耸肩指向了迟让:“他要看,我勉为其难,陪一个。”
迟让瞪大眼睛:“?”
手指如天罚,最後移到迟让。
迟让像被拱到风口浪尖的死刑犯,左望右望,最後百口莫辩,放弃抵抗。
为兄弟两肋插刀,也为兄弟背尽黑锅。
许舒檬结结巴巴又说不出口:“你。。。你”
那时她跟迟让更面浅些。
而自己和官尚周祠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关系。
或许是就熟原则,又或许是对生疏一点人秉持怀疑,又或许是迟让的长相,让人更容易往某些不可名状的取向偏好上面想。
手指最後弯曲收回。
是又怎样,她也没资格去指责一个不熟的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跺了跺脚,许舒檬憋急了转身离去,顺便把密封盒往周祠身上不分轻重的扔。
毕竟周祠是唯一能被他砸的人。
“周祠,我再也不来你家了。”
太坏,太禽兽了。
姑娘耳根烫红的跑了。
迟让死里逃生,生无可恋。拿纸巾麻木的擦掉脸上的牛奶渍:“说吧,怎麽补偿我。”
官尚噗通一下子跪下,仿佛为民请命:“——爸爸。”
爸丶爸爸?
官尚扶着迟让的膝盖使劲来回晃:“刚那种情况怎麽解释檬檬都不会听的。”都眼见为实了。
“你就为我们牺牲一次吧。要是檬檬回去跟家里讲了,舒姨肯定要跟我妈和周祠妈串通。到时候我爸不打死我才怪。”
理由还算充分。
迟让复又撩眼看向周祠。
周祠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他套上黑色宽松T恤,遮住腰腹,心不在焉的回:“城北会所那张高级会员卡,送你。”他没别的能补偿,只能拿钱抵。
迟让自暴自弃的拿手搭上脸,扯了个苦涩的嘴角摇了摇头:“我这个大好青年的清白,算是彻底没了。”
後来,风平又浪静後。
周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许舒檬相信,他们当天只是欣赏,没有搞别的花样。
但巧合太多,许舒檬脑子又轴。
说来说去,她对迟让的初印象,就已这麽一种地狱开局的模式延续了下来。
回到一班。
进了教室,悬着的心终于肯放下。
书黛见许舒檬猛喝了一大口水:“你怎麽了,檬檬。”
许舒檬摇摇头,没把那幕颜色场景摇出去,用手捂住依旧发烫的脖子。
她勉强温婉笑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