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他的喜好,下次送礼时便能更加准确地投其所好了。
岑溪闻言,没好气地回呛道:“是啊,殿下瞧见我头上的绿帽了吗?”
赵玄:???
他总觉得,岑溪这几日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见着他也没个好脸色。
哪怕他日日给他送礼,他也都是冷冰冰的。
但有些事情,他又的确不知该如何向岑溪解释。
他总不能说,他爱上过自己的弟弟吧?
况且……他现在也看不透自己内心所想。
只是觉得,他既然已经和岑溪发生了这麽亲密的关系,便应该要负责任。
哪怕岑溪是个男子,他也应当要有些担当,不能让岑溪觉得,皇室之人,如此地不重礼法。
况且,他心中有过谁,也不会影响到他们日後的相处不是吗?
他已经答应过他了,与他成亲之後,便不会再纳任何妾室进门了。
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给他一场隆重的婚礼,以及宣告天下的名分。
“你还在生气吗?”
“我有什麽可生气的?”岑溪反问。
赵玄一时之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他有什麽好生气的呢?
他分明知道,岑溪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爱慕之意。
不爱怎麽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呢?
思即此,赵玄瞬间哑火。
“殿下,你能别来骚扰我了吗?你只需要高擡贵手,我便能过好想要过的生活,这对你来说,很难做到吗?”岑溪手中紧紧攥着那支毛笔,力道大得惊人,甚至……直接将笔杆掰成了两截。
锋利的碎片扎破了他的皮肉。
殷红的鲜血与墨汁交融,滴落在宣纸上,绽出一朵妖冶的花。
赵玄见状,立即上前一步,想要为他处理伤口。
但岑溪哪里会接受他的触碰。
他侧身避开了赵玄伸过来的双手,冷声道:“不劳殿下费心,我自己就是大夫,能处理好这些小事。”
“你就一定要这样跟孤说话吗?”赵玄被他几番冷言冷语地呛声,心中也有了几分火气。
他一直都是很好脾气的,可是岑溪一直都在他的头上踩。
因为心中自觉亏欠,而对他百般忍耐。
可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领情。
岑溪知道赵玄此刻也已经生气了,但他正好趁着激怒他的这会,彻底地和他撇清关系。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缓缓从医案前走到赵玄面前,跪了下来,磕头道:“抱歉,草民该死,还望殿下恕罪。”
“岑溪!”赵玄真是气极了,直呼其名道:“你一定要这样气孤?难道孤待你不好吗?”
“殿下待草民极好,是草民无福消受,还望殿下就此高擡贵手,放草民一条生路。”岑溪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
现在这样的岑溪,和赵玄印象里的岑溪,实在是差太多太多了。
他印象里的岑溪,有着铮铮傲骨,哪怕是在圣上面前,也能稳如泰山,丝毫不见一丝怯色。
如今,他竟然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甘愿一寸一寸折断他的傲骨,向他下跪,求他高擡贵手。
“好!好得很!”赵玄真是被他气得胸闷气短,他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岑溪,甩袖愤然离开。
临出门时,他听到岑溪说:“愿殿下美人在怀,得偿所愿。”
好一个“美人在怀,得偿所愿。”
赵玄从药堂走出来时,气得脸都绿了。
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霉头。
岑溪竟然敢这样气他!
赵玄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让他尝点苦头。
否则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