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亲爱的,你这麽厉害,一切都安排好了。”安洲嘴甜地讨好。
本杰明听了愉悦,也会宠溺地刮了他一下鼻子:“只要你听话,以後我都会这麽宠你。”
“好。”
两人又胡闹了一通,安洲才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岑游的别墅。
正好今天岑游应该不会去那套别墅,他收拾下行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也不用解释了。
安洲前所未有地喜悦,还哼着小曲。
然而他一进别墅,打开灯,刚准备换鞋,却看见岑游和孟寂垣丶季南科就坐在沙发上,似乎还在等他。
安洲心里一咯噔,但还是扯着笑容:“游哥你在家啊,还招待客人,怎麽都不开灯,玩什麽呢,吓我一跳。”
岑游一声不吭,就那麽阴沉地盯着安洲,眼里有失望。
旁边,孟寂垣懒懒地靠着季南科,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安洲心里顿感不妙。他下意识後退了一步:“那什麽,我突然想起来我把买的东西忘商场里了,我回去拿一下。游哥,你先招待客人哈。”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可陈斯和庄霄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像两尊门神一样,阻拦了他的去路。
4。
安洲被两人推回了客厅。
“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安洲烦躁地冲陈斯吼,这或许也只有陈斯他能稍微叫嚣一下了。
他被迫站在客厅中央,陈斯依旧站他身边看着他,庄霄则坐到了单人沙发上,无聊地选择旁听。
整个客厅低气压异常,压得安洲气闷。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架势是要干嘛。
无奈,他又开始装可怜,湿漉了眼眶,委屈地看向岑游:“游哥,你这样我害怕。我做错什麽了吗?我最近要麽待家里,要麽就是逛逛街吃点东西,我真的很乖啊。”
“是吗?”孟寂垣笑得意味深长,打断安洲的表演,“你确定你很乖?”
安洲真的恨不得撕烂孟寂垣的嘴,总能说出动摇岑游的话。
“我确定。”安洲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说,然後看向岑游,可岑游依旧冷冷地上挑眸注视着他,寒气逼人,安洲冷不丁瑟缩了一下,闪躲了眼神。
岑游闭了闭眼,靠在沙发上似乎放弃了安洲的样子。
“游哥……”
“安洲,今儿个都去哪儿玩了?”孟寂垣把玩着季南科的领带,漫不经心地问。
安洲手指皱缩,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我去商业街玩了,有问题吗?”
“没问题。”孟寂垣站了起来,抱臂绕着安洲缓慢转圈,“那和谁约在商业街的洲游酒店玩啊?”
孟寂垣声音不轻不重,却像大石砸在安洲的心头,安洲身躯都僵硬了,他紧张地吞咽着口水:“我没去洲游酒店,你是不是搞错了?”
“可有人看见你进去了,还上了顶层总统套房呢,三个多小时後才出来。”孟寂垣像蛇吐信子在安洲耳侧魔音缭绕。
5。
安洲脸色逐渐变得惨白,但还是负隅顽抗:“我没有,一定是看错人了。”
“安洲,你还要死不悔改,撒谎下去?”季南科不喜欢兜圈子,直接质问安洲。
安洲咬着牙就是不改口。
岑游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双手十指相扣搭在腿上,如鹰的眼神如同要看透安洲一般:“洲洲,我给你最後一次机会,老实回答!”
安洲状若受惊,又满腹委屈:“游哥,你不信我?你不信我你还问我什麽,直接给我定罪好了!你果然还是听信原垣的挑拨离间,你变心就算了,还要帮着外人冤枉我,呜呜呜……”
“哎呦,你给我这帽子扣的,我好怕怕呀。”孟寂垣拍着胸口,阴阳怪气到。
“原垣!”安洲愤恨大喊,“你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是不是?我都已经家破人亡,为了生存朝你们低三下四求机会了,你还想要怎麽样。”
“我能怎麽样。我这不是一直履行咱们之间的约定,考察你,看你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孟寂垣一脸无辜,躲回季南科怀里,好娇弱的样子。
“我知道啊,不就是看我是不是真心帮你们,我帮了,你们也保了我,你还有什麽不满意?我看不明白。”
“哦,可是你没过关啊!你居然私下和E国地下王混在一起,还准备跟着他出去,进他集团,继续干不法勾当!安洲你可真是好样的!”孟寂垣变了脸,眼里漫上肃然阴冷,语气愤慨不止。
安洲气不打一处来:“胡说八道,我都说了,你看错了。别冤枉我!”
“冤枉吗?”孟寂垣勾了勾冷笑地唇,“庄霄哥,人带来了吗?”
庄霄没说话,却给陈斯使了眼色,陈斯拨了个电话出去。
没一会,门口传来脚步声。
安洲扭头望去,顷刻间,他呼吸都停滞了,直接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