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游小小龇牙了一下:“就这样。後面的事我会解决。”
季南科看他吃瘪的样子,乐得不行,扭头对上孟寂垣:“宝宝,你觉得呢,我都听你的。”
4。
孟寂垣只是看着安洲笑得深沉,那深邃黝黑的眸子折射出安洲的不安和局促。
半晌,他又看了一眼岑游,似乎有点无奈和妥协。
“我看在你面子上可以给他一个机会,接下来就看他表现,表现得我满意,就让季南科给她保了,不满意,那就免谈。”
“可刚才在天台上你们不是这麽说的……”安洲装出可怜柔软的样子,惨兮兮地为自己争取。
岑游欲言又止。
孟寂垣的耐心被安洲的贪得无厌给磨得快没了。
他不带掩饰地开口:“安洲,别在我面前玩这套。我根本不信你以死谢罪那套,我更倾向于你看见了气垫已经备好,你送绳子就是赌一个岑游的愧疚和心软。”
此话一出,岑游胸腔震了震,一副才意识到的模样。
安洲暗恨不已,但面上还是无声地噙着泪摇头,模棱两可的样子,让人捉摸不透,又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岑游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最後拍了板:“就按垣垣说的来。洲洲如果你是真心的,接下来要做的都不难,嗯?”
安洲心里都快把孟寂垣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骂一遍了。
他费尽心机来了这麽一场,就为了唤回岑游一点对自己昔日的感情,来给自己之後出国铺路,现在都被孟寂垣一句话给整的不确定了。
他还想将来出了国,他就能私下找到安氏的合作方,然後自己重新建立起一条新赚钱路子,毕竟那玩意儿确实能来钱快。
安家倒了,岑游也未必会养他,说不准就是给他笔钱去外面自己生活,他还是比较清醒认知这一点的。
但他又过惯了纸醉金迷,上等人的奢侈日子,怎麽可能愿意去当个普通人。没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来源,他会活不下去的。
“洲洲,洲洲?”岑游见安洲半天没反应,推了推他,“难道你不是真心的?”
“啊?没有。我刚才,已经脑子里开始梳理安家做过的所有事,抱歉啊,游哥,走神了。我可以按照原垣说的来做的,你放心吧。”
岑游这才脸色缓和舒展了一点:“那就好。经历生死一场,洲洲你真的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才行,知道了吗?”
安洲乖巧听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游哥,你就看我表现吧。”
孟寂垣:【这倒霉孩子,还真信,反派心软起来,有点良善过头啊,真想摇晕他,清醒点!】
季南科:【想什麽呢,这把年纪了还被忽悠,哎,爱情让人降智啊。】
安洲:【还重新做人,呵,我安洲只会记住今日之耻,等我将来发达杀回来,必定双倍奉还。】
“游哥,我手臂好疼。”安洲怕孟寂垣又玩什麽花招,只想赶紧离开现场。
岑游蹙了蹙眉:“那垣垣,我先送他去医院,晚点再联系你们。”
“嗯,去吧去吧。”孟寂垣挥挥手,岑游就扶着安洲离开了。
两人离开时,安洲回了一个头,冲着孟寂垣露出意味深长的阴笑。
孟寂垣冷哼:“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死不悔改。”
“就是不知道,他还会搞什麽事。”季南科眉头紧锁,搂紧了孟寂垣。
孟寂垣鬼机灵一笑:“干嘛非等他搞事情,我们可以给他制造点事情啊。”
“嗯?”季南科真没想到孟寂垣会这麽说,好奇地看向他。
孟寂垣小手指一勾季南科的衣领,在他耳边低语好一会。
季南科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角的弧度也愈发勾勒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