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寂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最後也捏着鼻子喝了。
他馀光就瞄见安洲在岑游怀里邪恶地笑了。
等到所有人都喝光了燕麦,安洲才站起来,故作真诚地给大家鞠了个躬:“谢谢大家还愿意给我机会,谢谢。”
接着他就安静退到了角落。
他时不时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计算着等这群人吃完早餐,然後药效发作,在镜头前出洋相的一刻。
4。
可是直到大家都站在客厅听主持人安排最後一天大家要做什麽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有异常。
安洲傻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互动欢乐的人,重复自语:“怎麽会这样,为什麽他们没有反应,不可能啊!”
他相信自己的计划出现了问题,他神经被冲击,不顾一切冲到了剧组所有人面前,抓着每个人上下查看,把大家都弄得莫名其妙。
安洲还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怎麽会,不可能啊,为什麽没有事?”
主持人拉住了有点失控的安洲:“安哥,安哥。你没事吧?我们还在录节目,你这是做什麽?你在嘟囔了,有什麽问题吗?”
“啊?我,我就是觉得……”
“安洲,你不会是想破坏我们的录制吧?”孟寂垣冷冷地问。
“你胡说什麽,我只是想不通,为什麽你们没有……”
“我们没有什麽?”
孟寂垣一句话,让慌乱没了分寸的安洲陡然清醒,他差点就说出来了。
“没,没什麽。”安洲垂着眸,捏紧了拳头快步离开了客厅。
岑游挪步到孟寂垣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哦,怎麽说?”孟寂垣很惊讶岑游的敏锐。
岑游朝着门口逃也似的安洲,目光凌冽:“我一向睡眠浅,可昨晚他怎麽进我房间睡在我旁边,我完全不知道。再者今天早上,他行为很怪异,他不是那种会认错的性格。”
孟寂垣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岑游:“果然很了解哈。”
岑游不自然了一下:“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就这麽简单?”
“我……”
“行了,随我来,让你看个究竟。”
孟寂垣说着给季南科使了个眼色,季南科和导演耳语了几句,导演虽有些不理解,但还是碍于资本的要求,于是和旁边的工作人员交待了几句,工作人员点头操作起来。
没一会客厅的大屏就连接上了直播间,而直播的就是院子里独自一人的安洲。
5。
安洲烦躁地踱步来踱步去,手里端着手机,手机界面上是一个手机号。
季南科立马让陈斯去查这个号码,并通知庄霄联系孟柠甯帮忙跟踪。
而同一时间,手机那头接通了,安洲以为没人注意他,所以大胆地公放状态,他看见接通了就破口大骂:“混蛋,你们给我的什麽药,我都全部下在燕麦片里了,剧组的人都吃了,可他们为什麽没有一点反应,你们是不是骗我?”
此话一出客厅里团综的节目组和剧组的人都惊呆了,有的捂着嘴,有的吓得都要跑去卫生间扣喉咙催吐。
还是孟寂垣拦住了他:“没事,已经坏掉有问题的了。”
大家才松了口气,继续看直播。
“不可能,安少爷,咱们是什麽关系,我怎麽可能给你假货,那玩意儿半个小时就见效,是不是你被发现了?”对方是个粗犷的男声。
“我昨晚市悄悄返回的,根本没有人发现,就连游哥我都给他喷了昏睡迷雾,他都不知道我回来,怎麽可能被发现。我看还是你们研究的有问题,根本就是没用的药!”安洲气急败坏。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这事我知道了,我会让人再找人试药。但如果并没有问题,那麽安少爷你自己可要小心。”
“我小心什麽?”
嘟嘟嘟,对方根本不搭理直接挂了电话。
安洲喂了好几声,愤怒地砸了手机,最後掏出一个透明的空瓶子用力往天空一扔,丢出了老远:“靠!没用的东西!”
扔完,他平息了一会情绪,才又如同没事人一样往主楼回。
主楼里,客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直到安洲走进来,大家还是僵在原地。
安洲见所有人都盯着他,好扯了扯笑容:“都这麽看着我干嘛?那个我刚才情绪不太好,我就是想怎麽大家没有穿当时剧组发的统一服装,才会有点……”
他还没说完,孟寂垣就挪了挪身子,露出了身後正在回播的他在院子里那段。
一瞬间,安洲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色陡然变白,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冰凉,他刚才说的一切都被直播了,那他干的事不都暴露了。
他僵硬地转动眼珠扫视剧组所有人,有恐惧,有厌恶,有幸灾乐祸,当他眸光定格岑游身上,却看见了失望,安洲顿时意识到完了,他最後的盟友,唯一爱过他的alpha都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