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话都让你说了。”
“等你易感期过了出去就知道了。”
聂贺拎起药箱,打开仪器开关就快速离开了。
“什麽意思?”
季南科对聂贺留下的模糊之话费解不已,他恨不得立刻结束易感期出去见原垣了。
5。
横店安心医院附属研究院,聂贺把血样交给了化验师,然後就赶往孟寂垣的病房。
他一到,就看见岑游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孟寂垣的病房挪,好不容易挪到了,他又只敢站在那,连门都不敲。
聂贺抱臂倚在门边墙上,揶揄地打趣岑游:“我说你想进就进去呗,这天天巴巴跑来又不进,何必呢。知道他不会给你好脸色?”
“要你管。”岑游白了聂贺一眼,这个老狐狸说话讨厌的很。
“我真是看不懂你,好奇问一句你现在喜欢安洲,还是里面那位?”
聂贺一下踩到了岑游的尾巴,岑游炸了:“我只是想来感谢他一下而已,你别胡言乱语,我怎麽可能,喜欢他。”
然而岑游的底气太不足了,聂贺挑挑眉:“哎呦,正在徘徊期啊,难熬,明白,懂的!”
“聂,贺!”岑游像被戳破了心思,怒吼,都要飞拐杖打人了。
聂贺却邪邪一笑,一把拧开了病房大门,迫使岑游只得放下拐杖。
“我说外面怎麽这麽吵,是老聂回来啦。”季翘翘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刷着手机,掀眸瞅了一眼,“哎呦,後面还跟了拄拐的岑少啊,不容易不容易。”
这後半句阴阳的够可以,岑游嘴角抽了抽:“季姐,好久不见。”
“嗯,你来做什麽?”
岑游没有回答季翘翘,而是看向了坐在病床上的孟寂垣,旁边洛深庭护犊子一样死死护着,生怕他要吃了孟寂垣一样。
孟寂垣从他进来就只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视他为空气了。这让岑游心里很不好受。
“聂医生,季南科怎麽样了?”孟寂垣开口,脸色还有点苍白。
聂贺确实科学提取,在孟寂垣身体吃得消的承受范围内,可孟寂垣终归是伤了,还是有点吃力,不得不住院修养几天。
“他没事了,你的信息素对他很有帮助。垣垣,他得感谢你。”聂贺温柔地笑说。
“他没事就好。”孟寂垣缓缓地露了个放心的笑容。
岑游却怒从中来:“你都这样了,为什麽还要给他提供信息素,你自己身体不要了?”
孟寂垣只是淡淡看了岑游一眼,低下头不回应。
“你说话啊!”岑游往前不稳地走了几步,急切地问。
“哎哎哎,人家小两口想怎麽样,你管得着嘛。”季翘翘呵斥道。
“什麽小两口,季姐你别乱拉郎配!”岑游拐杖点着地板,驳斥季翘翘。
“不是,我说错了吗?人家都自愿给我弟提供信息素,这关系我弟高低不得给当祖宗一样供起来,现在祖宗是什麽,就是老婆!不像有些人,待在南科身边几年都没个P用。”季翘翘斜了门外隐秘站着的安洲。
6。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门外的安洲。
安洲见被发现了也就不躲了,走进了病房。
他冲进来就双眼通红恶狠狠盯着季翘翘,胸膛起伏喘着气,看来气得不轻:“翘翘姐,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那是我的错吗?是南科不愿我用信息素安抚,也不远碰我,我的错吗?”
季翘翘不以为意,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倒是孟寂垣惊了惊:【没碰过?我去,季南科这麽能熬?没憋坏吧,会不会已经不中用了。】
季南科若是在这里听到这心声估计得吐血吐死。
安洲见季翘翘压根不鸟他,又冲向孟寂垣,大吼大叫:“原垣,南科是我未婚夫,你凭什麽给他提供信息素,你就是故意的,让他对你信息素産生依赖对不对,你个贱人!”
洛深庭急忙拦住了他,可安洲却对他又挠又踢。
这下季翘翘火大了,起身上前一把扬开安洲护住洛深庭:“谁他妈允许你伤他!”
“啊!”安洲直直摔在了地上。
原本聂贺可以扶一把,可老狐狸没什麽心,直接挪开半寸,避开了,偏开头就像在说:我离得远,来不及,也什麽都没看见。
安洲气急败坏拍着地板,望向岑游:“游哥,你就任由他们这麽欺负我?”
可岑游只是盯着孟寂垣,跟看不见周遭一样。
“游哥!”安洲郁闷极了。
岑游回了回神,犹豫着走近孟寂垣几步,低声问:“洲洲说的是真的吗?”
孟寂垣总算擡头了,但他漠然地看向岑游。
接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衆人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