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让季南科有点气结。
“什麽叫算是?你给我换个答案,我不满意。”
季南科像个顽劣的小孩要求着。
“嘿,你现在是真的有点垣里垣气了啊。”
季南科眼睛一亮,像是得到什麽莫大的表扬:“怎麽说?”
“蛮不讲理!霸道不已!”
“胡说八道!不准你这麽说他!”季南科脱口而出维护孟寂垣。
聂贺失笑:“行行行,你的垣垣说不得。别说,你这样,要不是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真的怀疑你已经恢复记忆了,这护犊子的劲,太像了。”
3。
“所以,你知道原垣就是孟寂垣?”
季南科的话如同炸雷炸得聂贺外焦里嫩,一时失语,怔怔看着他。
季南科也不拐外抹角:“别这麽看我,那天在星密园你和他悄悄说话,但我还是听到了点,断断续续但稍微动动脑子就猜到了。”
聂贺长叹了一口气:“哎~你这千里耳吗?真的是……”
季南科依旧盯着他,带着不容置辩。
“得,你自己猜到的,也不算我出卖他。以我专业的角度,他的脸微调过,还戴了黑色隐形眼镜,头发也染了,所以我怀疑他就是孟寂垣,为了躲季家才这麽做。但我没证据,那天我就是炸他,结果他还老样子,一炸就心态崩。”
聂贺全盘托出。
“不过,他到最後都没承认,至今也没把当年放火的损失给我打过来,所以,你懂的。”
聂贺对这点真是耿耿于怀,但也无可奈何,摊摊手,意思很明显,如此他只能说句算认识。
季南科微微点点头,沉默片刻:“但大概率没跑了不是吗?”
“南科,他若是孟寂垣,对你两来说,未必是好事。”
聂贺一句话似给了季南科一记重拳,打得他脑袋闷痛。
他明白聂贺的意思,曾经种种并不会随那场火消失殆尽的。
这也是他刚才主动和孟寂垣结束那个话题的原因,他怯懦了。
聂贺注意着季南科的反应,双手一拍合十:“好了,别多想,你要我给你意见,那就是在没恢复记忆前,就当他是原垣,别扯太多过往。更何况,人家没承认就不能确定是,对吧?”
【可我确定了啊,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从他的心声里……】
季南科的心头压上了重重一石。
4。
沈嘉度带着孟寂垣走到了医院的後花园,那里很多医护人员推着病人们晒太阳,散散心……
“垣垣,你怎麽心事重重的,发生什麽事了吗?”沈嘉度小心翼翼地问孟寂垣。
孟寂垣停住了脚步,侧转了半圈,擡头望向沈嘉度,脸色凝重不已:“阿度,我怀疑季南科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是说?”
“他刚才问我是不是孟寂垣。”
孟寂垣眼里闪过复杂的光。
“他怎麽会这麽问,你回答你是了吗?不是,明明保密得很好,应该没人会查出啊,怎麽可能,不对,垣垣,会不会他就是炸你?”
沈嘉度双手抓着孟寂垣的双肩,一个个问题从他的嘴里蹦出来,连珠带炮一般急切。
孟寂垣诧异地低头看了看沈嘉度一度愈发用力抓自己的手,有点迷茫:“阿度,你太紧张了,冷静点。”
沈嘉度顿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