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队员应了一声,见暂时没有什麽公事,终于有了调侃的时间。
汪雪率先开口,“张剑,不是我说你,你下次能不能收敛一点,你演得实在是有些引人不适。”
张剑作为一个演出这场戏的人自然没有被辣到眼睛,相反他觉得很有趣,“我这不是为了任务?反差越大越没有人将我们和作战科的A队挂上鈎,再说了,你那哭唧唧的妹妹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到这,张剑突然笑了起来。
汪雪瞥了一眼一旁的赵铭,打趣道:“他可是我的好妹妹~自然是比你好多了。”
她那一声好妹妹语调拉长,抑扬顿挫,很明显是在阴阳怪气。
赵铭将被子抖了抖,随後平静开口,“我光脑里存了很多丁简娇柔做作的视频,回去後我给你们一人发一份。”
张剑头上骤然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他谴责道:“赵铭你这不仗义啊,大家都是生活所迫,怎麽你还偷摸摸录像。”
李琦突然接话道:“咳,那个,我也录像了。”
张剑头上又多了一个问号,“不是,你不是在演沉默寡言的暴力疯子吗,怎麽还有心思录我的像的?”
李琦无辜道:“这个和我录像不冲突吧?只需要摸一摸耳垂就好。”
张剑语塞,有些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汪雪本来就是个乐子人,这件事也没烧到自己身上,见此哈哈大笑起来,“看吧,让你狂妄。”
汪雪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继续说:“以後演可以,用力对象别选择我们,我们好歹是队友一场,对我们好点吧。”
李琦和赵铭纷纷表示认同。
张剑心里苦,他这也是为了任务,怎麽就成迫害队友了?
得益于陆炀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调侃他的人,张剑苦哈哈地对着陆炀求助,“队长,你快教训他们,我这分明是为了任务做出的牺牲!”
陆炀刚才虽然没有发言,但背地里偷偷让李琦与赵铭先将录像传给他,是以听见张剑向他请求援助,陆炀轻咳了一声,安抚道:“没事,你继续,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张剑对陆炀还是比较相信的,闻言认为自己这是却得了陆炀的支持,颇有些得意地开口,“听见了吗?队长都让我随意,你们还不赶紧把我的录像删了。给你们这些设备是用来拍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吗?这是为了任务申请下来的!你们这是公器私用!”
衆人对张剑的控诉那是左耳进右耳出,闻言纷纷敷衍道:“好好好,知道了。”
……
调酒师离开给陆炀几人介绍的住所後,便有两人围了上来。
“馀哥,他们没问题吗?”
馀哥,也就是调酒师馀洌,他闻言笑了笑,眼睛虚虚落在前方的垃圾堆上,开口道:“能从围猎中杀出来,一出手就是一支营养液,明明认识却偏偏装成陌生人的模样,这样的人怎麽可能没问题?”
是的,陆炀的担心终究是成真了,馀洌的确没有被糊弄过去,他口头上的话的确只是一句给他们的台阶。
当然,他说的也没错,在五区本来就没什麽人认同当今政权,哪怕是被那些言论重度洗脑的人,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不是疯了就是变得极端厌恶当今政权,他对陆炀一行人的劝诫没有一句假话。
“那为什麽您还要给他们介绍房源?”
馀洌理了理衬衫袖口,神色慵懒,“五区有问题的人还少吗?也不差他们这几个,况且五区本来就够乱了,也没什麽特别值钱的东西,就让他们自由发挥吧,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为什麽会被流放。”
“最近里面有些不太平,他们会不会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已经足够让人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吗?”馀洌弯了弯眸,勾起的嘴角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我还没见过一二区的人被派到这来完成任务,虽然根本不可能是一区的人,但能近距离观察二区的人的接受能力,不是很有趣吗?”
说罢,馀洌率先迈开步子离开。
若是被陆炀知道他们第一天便在暴露的边缘,他铁定会头疼,甚至後悔来找所谓的酒馆老板,谁能想到五区卧虎藏龙?一个破烂酒馆居然还有如此谨慎细心,善于玩弄人心的人。
其实这真不怪他们,实在是馀洌过于变态,他在观察上有着近乎变态的能力,亦或是直觉,他可以通过被观察者的细微的动作分辨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那被掩盖的真实的情绪。
只能说陆炀他们倒霉,刚巧碰见馀洌在那值班,如果换一个调酒师,大概就没有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