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如下的场景画面。
信一踩在桌子上,我踩在信一肩膀上。
信一整个人趴在柜子上努力地踮着脚,我拼命伸手往柜子顶端摸索。
终于,药箱子被我打开了,我一股脑把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这里面好像还夹着点别的什麽东西。
龙卷风其实状态有点不好,这次我和信一搞这麽大的动静都没有把他惊醒。
信一小心地把我从他肩膀上放下来,我蹲在地上挑拣着自己需要用的东西和药品。
“信一,去,烧水,把这些东西煮了,然後再装一瓶水和毛巾回来,快点快点!”我像个医生指挥着小护士。
蓝护士听话地在我指挥下麻利地干活。
我走进龙卷风的房间,掀开龙卷风的被子。用剪刀从中间剪开了龙卷风的衣服和绷带。仔细观察着他的伤口。
他的肩头被利器割开了一条口子,随着绷带的撕开,伤口开始不断地往外冒血。
看起来伤者本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是草草地用绷带包扎了一下,可能消毒工作都没做好,因为我看他的伤口有发炎的趋势。
信一打了水回来,在我旁边用湿毛巾帮龙卷风擦着脸上和额头的汗。
“我去找医生,阿薇,我去挨家挨户敲门,一定能找到医生的。”信一起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信一。”
我辨别出有用的药,混合止痛药让信一给龙卷风喂下去。
然後戴上手套,给针线剪刀消毒,可能是我的样子太过于有模有样和专业,把信一唬住了,他居然乖乖的在我旁边不吵不闹,听从指挥。
啊,等会,我就是专业的啊。
我拿起剪刀,把针头弯成一个鈎,开始给龙卷风缝合伤口,皮下超减张的缝合,保证缝得完美不留疤。
我像老太太绣花一样在昏暗的灯下劳作几个小时,终于把龙卷风的伤口处理完了,期间龙卷风居然一次都没疼醒,这种无麻药缝合,我真敬他是条汉子。
最後,我给他涂上药,贴上绷带,再贴心的盖上被子。
伸手贴了一下龙卷风的额头,牛!烧都要退了。
信一全程一言不发,我让他干啥就干啥,在我旁边非常有眼色地打下手。
折腾了一宿,天都快蒙蒙亮了,我洗干净手,揉了揉眼睛。看到信一还蹲在龙卷风的床边。
我走过去蹲到信一的对面,龙卷风的床另一边,仔细查看一下龙卷风的脸色。
“应该是没事了,哎?你手里的刀哪来的。”我看到信一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蝴蝶刀。
“跟医药箱一起掉下来的。”
“哦哦。”
我起身走出房间,收拾客厅一地的狼藉,突然发现地上落着一张照片,我拿起来看了一下。
诶?这不郭富城吗?
我没再仔细看,把照片和收拾好的药箱一起放在龙卷风的桌子上,又走回房间,蹲回信一对面。
“都这个点了,咱们还回房间睡觉吗?”我问
“咱们走了大佬怎麽办啊?”
“也是,可我好困啊,信一……”
“我也好困。”
“你看,龙卷风的床是双人床……”
“那要不……?”
“咱们……?”我擡头看信一。
“挤一挤!”信一对我坚定一点头。
我和信一不谋而合,一拍即合地一左一右挤到龙卷风身边。信一握紧他手里的蝴蝶刀,执意要睡在被龙卷风打开的窗那一面。
他说这样有危险可以保护我和大佬,我非常感动,所以随他去了。
这样的一天实在太过于漫长,我躺在床上,看着信一在另一边蜷缩下。
疲惫的大脑在我头贴到龙卷风胳膊的那一刻,就直接进入了待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