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说不清自己到底是过着天堂还是地狱一般的日子。一方面,我稍微有点动静,戒指和温斯顿就警觉起来,生怕我下一秒就要咽气了一般,给我端茶送水丶嘘寒问暖;另一方面,他们这种无微不至到了病态的关心,以及暗中的较劲,让夹在中间的我无比煎熬……真不知道这俩人到底什麽毛病。
等我可以下床走动了以後,温斯顿马上把家搬到了伦敦的另一头,并升级了安保,担心再留在原来的地方,凤凰社会再度追踪到我们的位置。从保镖的规模和素质来看,温斯顿这段时间的事业确实搞得不错……
看来,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但我反而越来越依赖他了。
在这一点上我仍旧感到不自在,但这点代价和死亡一比,就显得什麽也不是了。
在我休养的这段时间里,温斯顿也没让我闲着,继续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教我拉丁语。虽然主魂的那本魔法书已经和其他东西一起焚毁在了别墅里,学拉丁语这件事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除此之外,我也没别的事能干。有点事情做做总是好的,这样我就不会频繁地想起我的未来了……
我的未来除了死亡什麽也没有。
11月底的时候,除了手上还缠着纱布以外,我已经基本没什麽大碍了。或者说,哪怕再休养下去,我的身体也不会再有好转,只是一天天地衰弱下去……戒指也一样,他出来活动的时间也变少了,没法再像原来一样24小时待在外面。
对于这些残酷的现实,我的应对办法便是——不为还没打翻的牛奶哭泣。就像凤凰社的袭击一样,说不定我根本活不到生命力耗尽的那一天,想要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
-------------------------------------
那天早晨,我无聊地翻着预言家日报,继续关注着魔法界的动向。半个多月了,我总算等来了一条还不错的消息——
比尔·韦斯莱死了。
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放走那两个人质。那天,因为那女巫留着还有用处,所以我稍微对另一个的身体做了点手脚,算是给凤凰社的一点报复。
毕竟他们只说了要把人质活着还回去,可没说以後不能弄死。
作案工具,正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用的丶几个月前从布莱顿那麻瓜手里得来的毒药——蓖麻子金属球。
由于不熟悉这种麻瓜的毒物,伤口隐蔽,再加上我特意做了掩盖,即使是邓布利多也没能发现。毕竟,他们的第一反应就像报纸上写的那样——“这是一种极其罕见丶恶毒的黑魔法”。
也许邓布利多有件事做对了——我们的确不应该忽略麻瓜的能力。
“韦斯莱一家悲痛欲绝,继金妮·韦斯莱小姐之後又痛失爱子!”
“黑暗王子──黑魔王之後的头号危险人物?p5─p8”
“……我不敢相信,邓布利多先生竟然还在把罪行推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虚构人物!还有魔法部到底在干什麽?竟然还没有撤回那滑稽可笑的通缉?纳税人的钱不该花在这样一个无能的政府上!──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巫对本报记者说……”
“真相到底是什麽?没有任何一个人应该被蒙骗!p11─p13”
“真有趣,你对那个巫师做了什麽?”温斯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後,把我吓了一跳,“能给我看看麽?我还挺好奇你们巫师的报纸的……”他指了指我手里的预言家日报说。
“你一个麻瓜看这个干什麽?”
“还在瞧不起麻瓜?你应该已经发现了吧,对麻瓜的夜郎自大会毁了巫师……不过我也知道,你已经重视起来了,这很好……”
“你想说什麽?”
温斯顿冲我微微一笑,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怎麽样,要不要亲身感受一下?”
“……?”
“我可以亲自教你……麻瓜的战斗方式。”
他托着下巴望着我,蔚蓝的眼睛变得一片幽深。
-------------------------------------
我知道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很大,可没想到竟然装进了一整个训练场。听说边上还有些麻瓜用的射击场地丶健身房什麽的,类似的排场,我只在马尔福庄园见过一次。
跟着温斯顿来这里之前,戒指曾经激烈反对过我,我知道他说的没错,我现在的身体情况连运动都很勉强,更不要说战斗了。但我更清楚的是,我的虚弱不会让我的敌人放过我,甚至会引发他们更加变本加厉的打击……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必须战斗下去,哪怕失去了所有魔力也一样。
在准备室里,我换了一身方便活动的衣服,把魔杖插进手臂上的魔杖套中固定好。一切快要准备妥当的时候,温斯顿朝我递出了一把枪,我微微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和之前黑色的格懿洛懿克不同,这把枪是闪亮的银色,散发着淡淡的金属气味,枪身上还刻着一行招摇的花体签名——DarkPrince。
我摩挲着枪身上的刻字,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我拿到第一根魔杖时的感觉很相似。
“很遗憾之前送你的手懿枪坏了,希望你喜欢这把新的——”大概是发现我对它很感兴趣,温斯顿的语气里也带着几分欣快,“瓦懿尔懿特PPKS。”
“谢了,你们的武器作为备用手段还是挺好用的……”
在温斯顿的建议下,我用枪套把这件崭新的武器别在了大腿上,用长袍遮挡住。当我擡头的时候,发现温斯顿正挂着一种意义不明的微笑看着我。
“怎麽?”
“也许应该再给你一把匕首,或者武士刀?这样就更完美了……”说着,他用一根训练绷带把自己的左手缠起来,吊在脖子上。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的左手受伤了,所以他也要让我一只手……但这依旧无法解释他脸上的笑容。
我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来着?似乎是在孤儿院里……一些女孩总是喜欢跪在地上,乐此不疲地丶给她们脏兮兮的娃娃梳妆打扮——等等?
“那麽让我们开始吧,我的王子。”
然而当我再一次看过去的时候,温斯顿的气场完全改变了,一种极端危险的席卷而来,在我的心头拉响了剧烈的警报。我还没有看清他什麽时候拔的枪,猛烈的子弹就已经毫不留情地带着杀意,向我呼啸而来。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