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要是再这麽堕落下去,可就难说了。”烟,酒,赌,不加节制,只会把人拖入深渊。他差不多沾染一个遍。
杨康安虽然是刚开始,但他已经处在悬崖边缘,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至于是谁害的他?那可太多了。”盯着这份家産的人可不少。他生意上的夥伴也好,得罪过的对头也罢,甚至……
林明照从不低估人性的恶。
“你且放心,既然他态度良好,那他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
杨老太太不敢再问,只得忍下心中焦躁,看林明照自斟自饮,一壶花果茶让她续了两次水,桌子上摆放的花生松子草莓蓝莓也让她挑挑拣拣吃了不少。就在这放松的时刻,换上一身新衣服的杨康安带着水汽和沐浴後的清洁味道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您看,现在可以吗?”
“唔,不错,坐。”随手指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林明照擦擦手,将带着浆果香气的手指点在了杨康安额头。
在她的视角里,杨康安浑身被黑气化成的长绳捆绑,那绳子在不断消耗他的气运丶生命,而这黑气的源头,来自一个他不会设防的人。
林明照虚虚握住黑气的一角,拇指和食指在杨康安额头上一弹,紧接着,黑气如同艳阳天下的积雪般消融,露出杨康安原本的身体。
而杨康安只觉得身体一松,久违的清醒轻松的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疲惫不堪的身心。林明照若有所思地收回手,“看起来你这段时间突然的堕落也不是没道理……只有用这些玩意儿放纵刺激,你才能久违地让心灵得到休息?”跟用止疼药一个道理,另一种“药物上瘾”。
“果然瞒不过您。”杨康安这下只能苦笑了,“我……”
“好了。”林明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废话不必多说。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
“您说。”杨康安拿出手机一副要录音随时恭听御音的架势。
“虽然诅咒已经解了,可是害你的人还活着。他现在已经遭遇反噬,失去行动力,是你解决他的最好时机,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忍心。”
不忍心,能够称得上这种形容的,只会是对对方有深厚感情的情况。杨康安对谁有深厚感情呢?
一人一鬼都猜到了。
“是,是我姐姐……”
“是她那个不被你们期望的儿子。”林明照叹气,“当年你姐姐只想要个女儿不要太明智,但凡你们找个靠谱的机构做试管,你也不会白遭罪一回。”
把孩子性别搞错,没追究都算好的了。他们这个家族啊,男孩子教养中如果让他生出了社会赋予他的性别优越感,那就是走下坡路的开始。
杨康安几乎要瘫坐地上,“他为什麽要害我?我对他还不够好吗?”
“因为他想要钱啊。他偷听过你们谈话,知道你打算过世後把一部分钱给姐姐,剩下的成立个基金会用于慈善事业,他就受不了了。在他看来,你没有妻儿,他又是唯一的男丁,那你的钱就该是他的。”
林明照意有所指地看着伏在杨康安身边大哭的老太太,唏嘘道:“把孩子惯坏了啊。”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