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样认为的?”林唯洲拍了拍她,让她在床边坐下。
“嗯,我不知道为什麽会很敏感,会焦虑……”
“那是你在乎我。”
“但是我认真学习的时候就不会这样。”
“哦。”
“我很难忘记你。”
“不信,”林唯洲及时打住,却被她抓去手腕,他照说不误,阴阳怪气道,“谁後来去相亲了这麽多次?试图忘记我吧?昂?网上有句话说,‘热水太烫,我不敢喝,人心太凉,我不敢碰’~”
“不是,你在网上学的什麽东西?相亲的那几个歪瓜裂枣……虽然有个还不错,”温凌漾往後一躺,拽着他前倾跪在旁边。
“还不错?”林唯洲弯着腰凝视床上的人,顺手用力揩了把她眼尾的泪,“哪方面?谁?”
“不重要了。”
“您还保密上了?”
“我现在有你,林唯洲你还差点结婚了我说你什麽了?你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相过亲?我才不信呢。”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满世界玩儿呢谁有空去相亲啊,别动手动脚。”
“满世界玩儿你不缺爱慕者,是不是啊奚憧憬,薇大,你不也在还手,还纹了蝴蝶,纪念谁啊?”
“什麽蝴蝶,这是W,我真是上头了纹某个没心女人的姓氏在手上,你别扯我的手串,断了你赔我?”
“真要命啊林唯洲,谁扯你手串……”
两人现在以一种相当扭曲的姿势扭打在一起,充分展现了人类躯体的延展性,分不清哪条肢体是谁的,林唯洲被迫坐起,膝盖垫着她的头,温凌漾缩成小团扒拉着他,一只脚脚底抵着他的脸。
然後即将分出胜负时,脚底传来一丝凉意,她惊愕地艰难擡头看向他,林唯洲在啪嗒啪嗒掉眼泪,她立马松开来,“你咋哭上了,接力赛呢?”
“呜——”
他脱力平躺下来,水珠从眼尾划过太阳穴藏入发丝,一脸委屈。
“哭啥呀林唯洲,弄疼你了?”温凌漾心疼地凑上去,看他我见犹怜的一面。
他摇头。
“是我说话刺到你了?对不起对不起,玩笑呢,我不会再丢下你,我发誓,别哭了好不好?”
他依旧不语,只是一味地摇头。
“我喜欢你,我爱你。”
“嗯。”
“啥委屈就说出来嘛,我听的,”温凌漾擡手将他眼泪擦掉,新的热意又将痕迹打湿,她冷不丁道,“是不是水牛?”
他顿了下突然破功,控制不住表情变化,“你才水牛。”
别扭的有点可爱,她笑着戳了戳他的鼻子,“分手那天哭的更厉害是吧林唯洲,小女孩啊你。”
“控制不住能怪我吗?”
“不怪你,怪我都怪我,那你爱我吗?”
“爱,就是觉得现在这样,超级好,”他笑得像个拿到安慰糖果的孩子。
洗漱完,温凌漾迅速躺在床上,拍了拍隔壁,“快上来吧,一想到今晚要跟上司同床共枕就感觉超级禁忌的,有点睡不着。”
林唯洲哭笑不得,“那来打一架?”
“不不不,对了,你不是说人不一定到了某个年龄阶段就要结婚吗,有想过不结婚?”
“嗯,”他掀开被子躺下道,“我是这样觉得的,那时候比较向往自由吧,和欧阳他们几个临时决定去哪就立刻收拾东西去哪,无论远近,无论天气,无论语言,那种感觉很爽。”
“现在呢,现在想结了?”
“我想跟你结,我俩可以结吗?”
“可以是可以,但会不会羁绊你的自由啊哥们?”
“不会,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呢,注意了,是‘我们’,除了这个要素,其他的没有问题,如果我们不结婚,也行,它并不是个绑定词语,不耽误我们去享受世界,时间还很充足,可以深思熟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