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举着奖状和厚厚一沓的信函站在讲台上,台下时不时发出欢呼声,花欲飞跑到把手机交给邹乐融帮忙拍照,又健步如飞般跑上来跟他两合影。
“有什麽获奖感言吗二位?评价一下也成。”
邹乐融随意扯了句,像是等着什麽,手头上还不忘多拍几张。
“清汤寡水。”
两人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刚说完就全体安静下来了,温凌漾扭头看了眼偷笑的人。
原来是这种感觉,这四个字简直不要太拽。
“这麽默契啊你俩?”颜诗淮吃瓜不嫌事大。
“这你就不懂了吧,跟上数学哥,一路创辉煌。”
“多学数学少吃瓜,手到擒来一千八。”
“花花,您还押上调了。”
笑笑闹闹一节课就结束了,温凌漾赶早似的到饮水机接热水,但依旧避免不了排队,接完後,路上正好撞见从办公室出来的人。
“小乖,老师找你做啥呢?”
“找我站旁边听他跟我妈说数学竞赛的事,杨女士那甜蜜炮弹,我嘴角都压不下去。”
“这麽不经夸啊?”
“还成吧。”
“我在想,你该不会每次数学竞赛台上发言都是清汤寡水吧?我看邹乐融那吃瓜样像是猜到了似的。”
“嗯,不然没词儿,某人还学了。”
“体验感不错哈。”
温凌漾笑着垂眸,一擡眼不偏不倚看向旁边路过的人,萧研雅笑着朝她打招呼,活生生的本人出现在面前,正好跟记忆里诡谲的笑脸对上重合,温凌漾表情僵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莫名感觉,脸色不太好地回避,心生後怕。
“怎麽了?”
林唯洲不认识她,瞥了眼看向身边不太对劲的人。
“没事,一个熟人。”
刚到课室,颜诗淮就叫她过去,像是有什麽急事,结果只是告诉她有人传纸条给她。
温凌漾不以为然,不紧不慢坐下才打开,刚看的时候还瞳孔震惊,後面一动不动像是在自己消化情绪,颜诗淮见她不对劲,夺过纸条看完是气愤往桌上一拍。
“有病吧,无不无聊啊这人,还有妈生没妈教,我看她妈的是有妈教也没礼貌,这关她什麽事啊给人传这种东西,有这时间不如去找个班上,真气死我了。”
“别生气啊淮淮,这种人不用理她。”
“这哪行,你知道是谁吗,什麽德行,就她最礼貌。”
“恶作剧吧,好了好了,如果她还采取什麽行动的话,我就告诉老师行吧。”
“一定要早点,我帮你保存证据,下次一起告了。”
一天下来,每次出去活动都在心里默念着不要再遇见这个噩梦般的人,她害怕纸条预示着故伎重演,有时候她也想不明白为什麽会畏惧萧研雅,一个旁观者,还是一个带着笑的没有参与霸凌的旁观者,但是这一层心理障碍是不能伴随她一生的,迦南不是清亭,没有施暴群体,她应该勇敢面对才对。
晚修课上,温凌漾十分矛盾地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半边的脸都被挠红了,前面的薛明转过来问题目都把她吓一跳。
“你搞什麽?吓到人了都。”颜诗淮不满地抱怨了句。
“对不起大姐,学霸,这题这麽做?”
“这麽积极,不打游戏了?”
“打什麽游戏,附中不养闲人。”
温凌漾看他们吵了会,之後才跟薛明讲解题步骤,他恍然大悟连忙道谢给转回去了。
她一天不在状态,林唯洲是看得出来的,甚至是下课从窗边路过都能见到她撑着头想东西。
“等会去广场走走?”
林唯洲在後面的空座位上坐下道,还轻轻拍了拍她的卫衣帽子。
“好啊,我先跟从月阿姨说一下。”
好在颜诗淮早就走了,不然他哪会坐这等,等人收拾完後,两人就不紧不慢去了广场。
广场人很多,跳舞的大妈方阵,打球的年轻人还有跑来跑去的孩童,吵吵闹闹的,路边的流动小档口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两人买了吃的坐在石凳上看别人打球。
“满血复活了。”温凌漾咬了口烤肠道。
“今天有心事?”
“没啊。”
“不信。”
“真没有,等等,你为什麽这麽觉得的?”
“一直在出神,难不成你想念另外一个男朋友?”
温凌漾被他逗的一笑,“我就你一个,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