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类一出来,游回就气势汹汹揪住他的衣领,元寿拦都拦不住。
“你他妈有病啊!咱俩的恩怨你对着我来就好了,你搞他做什麽?”
白类握住游回的手腕,眼皮掀起,语气冷傲:“游队,你可得搞清楚,要是贺胜寒没嫌疑,我会抓他过来审讯吗?
我一个正式编队的,干不好这点事儿好歹我有处分,我至于为了咱俩那点恩怨,断送我自己的前程?”
游回怒道:“他有什麽嫌疑?!”
白类道:“他去过巷子里,也许见过凶手,也许是凶手的帮凶,所以我就抓了。”
游回冷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白类冷哼,他毫不畏怯地直视游回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在他家里,找到了一件血衣,我问了,张毅中遇害那晚,贺胜寒就是穿着那件衣服去的酒吧。
我已经拿去给华遥检验了,现在检验结果差不多出来了,我已经让人去取了。”
正说着,华遥就把报告送过来了。
“听说这有热闹,所以我就亲自送过来了。”华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样子。
她擡起手中的报告,道:“贺胜寒衬衫上的血迹检验结果出来了。”
白类拿过来,还没打开看,就被游回一把抢夺过去。
游回打开一看,皱起眉头道:“血迹怎麽会是曲光的?”
华遥摇头耸肩:“我也觉得很奇怪。”
白类道:“难道贺胜寒跟曲光的死有关系?”
游回啪地把报告打在他身上,“你怎麽张口就来,张口就来?有个屁关系,没有关系!”
“你怎麽知道没有关系?”白类向前一步直视着他,气场丝毫不怯。
“游回,你现在是警司的顾问,你不能因为那个姓贺的是你男朋友你就袒护他。”
游回道:“我没有袒护他。”
“那你怎麽解释贺胜寒在巷子里那七分钟?还有他衣服上的血。”
游回深呼吸一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说:“他衣服上的血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那天晚上,贺胜寒离开酒吧,是为了跟我打电话。”
“这儿有通话记录,不信你们可以查,监控视频里贺胜寒从头到尾,也没有放下手机,你们应该也观察到了。”
白类跟元寿拿过他的手机一看,元寿说:“姓白的,这儿可是正正经经的证据啊,人家正在恋爱呢,酒吧里吵,出去接个电话解释得通吧?”
白类指着里面的贺胜寒道:“那他衣服上沾有曲光血的事情总有个解释吧?谁知道他妈的在那个乌漆麻黑的地方他跟你通话的时候又跟凶手发生了什麽?”
“他衣服上有曲光的血,说不定是凶手弄上去的。”华遥看着里面的贺胜寒说,“换句话说,他见过凶手。”
游回也看向审讯室里面的贺胜寒,低眸沉默不语。
元寿道:“一张血衣代表不了什麽,因为除了这个,现场没有找到任何指向贺胜寒的线索,咱们现在对他只能以目击证人处理。”
华遥拍拍白类的肩膀,“我知道你抓凶手心切,但我们作为警员,要讲究证据,无论是从监控视频还是通话记录,都不难看出来,贺胜寒是被牵连进来的。”
她看了眼时间,说:“快六个小时了,该放人了。”
游回打开审讯室的门,贺胜寒本是低垂着头,听到声音,又闻到空气中熟悉的信息素,不由得擡起头来,看到来人,顿时目光一滞。
“抱歉。”游回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贺胜寒的头发。“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