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她想到了付妄北,“付学长,这不会是付学长用钱砸出来的吧。”
她的想法渐进佳境,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哇哈哈。。。。。。我磕的cp就是真的。”
***
许梅果生日过後梧城市重点高中便早早地开了学。
这次开学是一个很繁忙的工程,搬教室,搬宿舍。
搬到一个安安静静,只有四栋楼丶一个小小的操场的地方,这个地方需要过马路,是梧城市重点高中的南苑,也是许多梧中衆多学子不想踏足之处。
而且南苑的教学楼都是封闭式的,看起来很是压抑。
梧中的南苑没有欢声笑语,只有朗朗书声和死气沉沉。
宿舍离教室很近,近到只有一分钟就可以跑到。
但食堂的距离变远了,以至于不吃早饭的学子增加,高三就是一个患胃病的绝佳时期。
对梧中高三学子的最好消息便是每日都可以看到在梧中百年屹立不倒的香樟树,它是一年一年梧中高三学子挥洒汗水和青春的见证者,它的身上也堆砌着梧中高三学子的真切希望。
依旧是盛夏,依旧是蝉鸣喧嚣,学子们在烈日下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风尘仆仆的。
每走一步脸上的汗就往下淌,刚开学的第一天梧中每位学子的校服都浸湿了。
季声声的话越说越没有力气,脸上也因为热气变的通红,烦躁地摇了摇头,“啊。。。。。。好烦呀,为什麽开学第一天就让我出汗,为什麽开学第一天就让我搬这麽重的行李,为什麽开学第一天就不能让我好好休息?”
许梅果一边帮季声声搬着棉被一边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呀。。。。。。”
“季声声,你省点说话的力气吧,待会别累的低血糖了。”荞洋洋在後面搬着自己的棉被,走的踉踉跄跄的。
帮荞洋洋搬棉被的杨明夏也累的不行了,“真的是。。。。。。”
四人走着走着便到了一个关键转角---上楼梯,这十几阶台阶在季声声的眼里就像是一条望不到头的荆棘路一般,倏然间,她“啊。。。。。。”的一声,一下子擡起自己的棉被,“我拼了。。。。。。”还没有一分钟,她自己一个人抱着自己的棉被爬上了二楼。
在楼梯口的许梅果等三人都看呆了,“果真,感到绝望时迸发的能力才是自己真正的实力呀。。。。。。”在楼下的荞洋洋还不忘调侃,一边调侃一边鼓掌。
上到楼上的季声声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一股脑的跑到了自己的寝室,还是202,还是上床下桌丶独立卫浴的寝室。
一到寝室她就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棉被都放在了地上,一把瘫软到了椅子上,她一呼一吸,差点喘不过气来,“怎麽回事,按理来说,这时候,付学长应该出现的呀,怎麽回事?”
正在季声声想的入神的时候,三人踏声而来。
许梅果看到季声声的棉被放在了地上,像她的妈妈一样絮絮叨叨的,还帮她拿到了课桌上,“声声,你的棉被怎麽放在地上呀?”
季声声微微摆了摆手,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就让它在地上扔着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荞洋洋随後而来,和杨明夏一起把自己的棉被放到了自己的课桌上,这时她还是不忘调侃季声声,“季声声,这时候你怎麽比我还不行,记得爬山的那一天你还挺行的呀,是不是爬山的那一次累着了。”
季声声一听这话,瞬间精神百倍,直直地站了起来,拉着许梅果就走,“走,果果,我去帮你搬棉被。”
“唉。。。。。。声声,你真的,还可以吗?”许梅果有些担忧。
“呀,可以的,你看,刚才略微休息了一下,觉得精力充沛,多到用不完。”季声声拉着许梅果,到了楼梯口,一蹦一跳的下楼去,就像是刚刚喊累的人不是她一样。
两人走在回以前宿舍的路上,慢慢地走着,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休闲时光。
倏然间,一群少年学子,抱着篮球,伴着恰好的阳光,迎面朝她走来,
阳光很关照其中的一名少年学子,不知是阳光太刺眼还是自己的度数又增长了,她没有看清那名少年学子的长相,只是看到了少年学子那既流畅又熟悉的脸型,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貌似也闻到了那轻微的淡淡的香味。
她先是怔了一下,随着那名被阳光独宠的少年学子逐渐踏近,她的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是你吗,宋云琛?”
她的心随着两人的逐渐靠近,跳动的声音愈来愈大,她挽着季声声的手臂也紧了紧。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那名被阳光独宠的少年学子的容貌渐渐展露在许梅果的眼前,看清容貌的她心里的悸动不再,只剩空欢喜一场。
“宋云琛,为什麽不是你?”她的眼底尽是失落。
那名被阳光独宠的少年学子和许梅果擦肩而过,他的衣摆轻轻擦过她的手臂,
“宋云琛,我好想你,我想看到你,为什麽不是你?”
随着那名少年学子远离她,她扭头再次望向了那名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的少年学子,
她的眼神重满是落寞,
“究竟是太像他,还是太想他。”
“果果。。。。。。”季声声不知为何许梅果要停下,也不知为何许梅果要扭头往後看什麽都没有的空地,她轻声唤着她。
最终还是在季声声轻轻的拍打下,许梅果才回了神。
“啊。。。。。。”
“果果,你怎麽了,扭头看什麽呢?”
“啊。。。。。。没什麽,没什麽。”
蝉鸣不止,梧中南苑的香樟树上的蝉鸣更甚。
所有行李都从北苑搬到南苑之後,四人直接就摊在了椅子上,“哎呀。。。。。。快累瘫了。。。。。。”
“上高三有什麽好的,高三运动会是没有的丶假期是没有的丶元旦晚会是没有的,什麽都没有,只有考试是亘古不变丶永远长存的。”荞洋洋越说越烦,直摇头。
谁知这时候季声声还补了一刀,“更可恨的就是我们得由一周回一次家变为二周回一次家,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