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有些耳熟。”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哎呀,就是文娱委员啊,你不记得了?”林舒还以为他记性很好,谁都能记住呢,哪知道他自己选的班干部都不记得了。
“抱歉啊,好像只是隐约有点印象。”从教数年,带过的班级有点多,真没有太大印象,只记得有个女生好像跳舞挺不错。
“那怎麽我的……”她想说那怎麽我的事你倒是记得,但话还未开口已经意识到似乎有点暧昧,便把话头扼杀在自己嘴里。
还好周知远没有听见她那含含糊糊的半句话,只是追问道:“那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说到这个,林舒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开口回答道:“当然啦,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对了,她现在都和杨彦宇结婚了,老师你不知道吗?”
周知远刚想说自己哪有时间关注学生结婚的事,但见她眼睛亮晶晶的明显还有话未说完,接着问道:“怎麽?我应该知道吗?这个男生的名字好像也有点耳熟。”
林舒猜他真不记得了,意识到那两人真的隐藏很好,心情愉快开口道:“哈哈,杨彦宇也是我们班的,你自己定的体育委员呀!”
听到这,再看看林舒脸上狡黠的表情,周知远心中警铃大作,思考一会儿诧异道:“他们高中就在谈恋爱了?”
“嘿嘿,”看到周知远突然那麽认真,她决定不再逗乐,一脸忍俊不禁的表情说:“没有哦,你只猜对了一半。杨彦宇高中是跟方琳表白了,可俩人是高考结束後才在一起的。”说到这个,她一脸对婚姻的向往,有点心不在焉的捣鼓自己的相机。这两人是青梅竹马,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有的交情,并且一直到现在还非常恩爱,真是羡煞旁人。而她别说谈恋爱了,另一半的影子都还没见到呢,孤独了这麽多年,她还是有点想结婚的。谁让身边有那麽恩爱幸福的对照组呢,唉。
见她突然变得有点低落,他担心是不是自己严肃的表情吓到她了,于是他清清嗓子开口道:“咳咳,那他俩还挺给我面子啊,没在毕业之际给我找麻烦。”
听见他夸自己的闺蜜,她的心情果然变好了,一脸的骄傲自豪高声道:“那当然,方琳才不是什麽恋爱脑呢~什麽对象都没有自己的未来重要啦。”人家现在哪怕在家躺着,也是数钱数到手抽筋,而不是像她一样碌碌无为。
她仿佛是一尾记忆只有七秒的金鱼,提到自己的闺蜜瞬间心情变得大好,蹦蹦跳跳往前跑去,周知远只有摇着头无奈笑着跟在她身後。
“啊!”
“哗啦哗啦。”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她的惊呼声,同时还有枯枝落叶被踩踏的嘈杂声。
周知远心中咯噔一下立马往前跑去,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等他靠近时,就是林舒捂着脚坐在路边的落叶上,脚旁边还有移位的石头,虽然没看见明显的伤口,但是她却紧紧咬着牙关,一双眼睛忍得通红。
“扭到脚了?能动吗?”她脸上的痛苦表情不似作僞,他赶紧蹲下去查看她的伤势,还小心翼翼伸手轻轻触摸着她僵直着不敢动的左脚踝。
林舒果然痛得浑身不自觉抖了一下,她却强忍着没有发声,也没有哭泣。见周知远问她能不能动,她擡手扶着旁边的树干准备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但不过是微微一动,受伤的左脚踝便疼痛无比。意识到自己可能动不了了,她充满歉意先他道歉:“对不起,我好像动不了了。”
周知远仔细观察了伤後,发现脚踝的姿态没有明显的扭曲,只是有些肿,心放下一半,看见她满脸内疚的表情也没有说什麽。只是默默拿过她手上的摄像机收好,再蹲在她面前,温声道:“没关系,还有我这个人工轿子呢,上来吧。”
一句话顿时让她又哭又笑,她的眼泪仿若断线的珠帘一般往下落去,哽咽道:“爬山这麽累,你还要背我。”
“我大你十岁都没觉得累呢,你怎麽就累了?小姑娘体力不行啊。”
虽然他是背对着自己的,但还是能想象到他脸上带着笑意的揶揄,她吸吸鼻子把自己的眼泪憋回去。
她乖巧地伸手拿过两人的包或背或挎,然後小心翼翼趴在了他背上,双手不敢用力虚虚搂着他的脖子。
他大概是感觉到了,背着她站起来往上一颠,让她不自觉因为害怕搂紧,这才迈步往前走去。
闷闷的轻笑声通过相贴的肌肤传入耳中,她突然也听到了自己震耳发聩的心跳声。
“林舒,你怎麽心跳这麽快?”他微微侧过头带着笑意问道,而她柔软粉嫩的嘴唇恰好就在他的颊边,唾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