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是我二伯。颂姨怎麽问起他来?”
罗颂:“就是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脸上的笑一下子被扭曲的面孔取代了。对你的好怕是不怀好意的,你注意着点。”
凌笙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嗯,我知道。颂姨不用担心,他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罗颂:“好,你知道就好。”
凌笙对着叶弦清忍不住的道了句:“所以说,善这种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叶弦清:“那自然,恶犬只能是恶犬。”
凌笙突然想起了什麽:“谢蕴不是跟着凌云城吗,也不知道留影石在不在他那,到时候让他录下来,岂不又是一出好戏。”
叶弦清:“我传个消息给他们。”
话音刚落,小纸鹤便跃上了之间,待了几秒便飞了出去。
“接下来,便等着瓮中捉鼈吧。”
“嗯。”
……
十日後,衣澜阁门口。
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她身後的那条路甚至染上了黑色的脚印,也不知她是从哪里过来的。
慢慢地,周围人多了起来。可那女子只是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说话。有人见她可怜便问了一句:“姑娘这是怎麽了?怎麽这个样子上街来?”
那女子却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甚至泪腺开始变得像开闸的洪水一般:“呜呜呜!我不活了啊!如今受了这般屈辱,我怕是去了地狱也是被人人嫌弃的存在。”
周围人看一个女子如此这般可怜,不免都动了些恻隐之心,又有人问道:“姑娘,可是谁害了你?”
那女子伸出手指着衣澜阁,边哭边尖叫着道:“就是这衣澜阁的主人,凌家的大少爷凌笙。”因为喊的太用力了,不禁咳了两声後才接着道:“我本是凌家的侍女,耐何凌家大少爷一直骚扰我。我誓死不从,他便来强的。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三个月,最後还是大夫人发现了,想要为我主持公道,却没想到被凌笙倒打一耙。也因此沾了满身污腥又被凌家大爷休了逐出了府。大夫人带着我寻到了一处安全地方,却没想到被凌笙找到了,我好不容易从户口逃了出来结果又落了回去。”
说着便张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左手,只见是一枚玉佩,上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个“凌”字。
“这枚玉佩还是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的。”说罢便又大声嚎哭了起来:“这凌家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啊!!”
人群中一片唏嘘,这女子说的有眉有眼的,而且手里还有代表凌笙身份的玉佩,许多人都信了凌笙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开始义愤填膺的谴责起来。
突然,人群中响起了两声掌声,衆人回过头去看,只见凌笙和叶弦清嘴角溢着笑走了过来。
随着凌笙和叶弦清的走近,人群中也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都等着看好戏。
在那女子面前站定後,凌笙只说了一句:“头擡起来我看看。”
小春被凌笙的语气吓得不自觉地就将头擡了起来,衆人这才看清了他的面容,不能说国色天香,只能说平平无奇。
凌笙细细地端详了两秒後才道:“你一没我长的好看,二没叶弦清长的好看,我是有多麽瞎了眼才会想要上你?嗯,小春?既然要给我传这种流言蜚语,起码找个长的好看些的来,那样可信度还能高一点!”
凌笙话音未落,衆人便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这凌少爷和叶公子的容颜在全盐城都找不出第三个!”
小春紧紧地咬着嘴唇,默了好半天才道:“凌笙,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畜牲!你在这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所犯下的罪孽。”说着便又将手里的玉佩高高的举了起来:“你的玉佩还留在我这呢,你还有什麽话说?”
凌笙这才看清她拿的玉佩是个什麽东西,他也想起来了他和叶弦清买糖人的时候把这个玉佩给了做糖人的老爷爷。
凌笙也不顾小春手里的脏污,一把将玉佩夺了过来,厉声问道:“这个玉佩为什麽会在你这?”眼里蕴着的冰霜看着人时像是实质的冰锥刺到了人身上似的,小春在那眼神里忍不住地就哆嗦了起来。
哆嗦着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凌笙,你急了!这玉佩摆明了就是你的东西,你如今还有什麽不承认的。”
周围人一见凌笙的反应也更相信凌笙是那个施恶者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凌笙却是没在意周围人的反应,只是质问着小春:“说,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小春却只是不发一言地一个劲儿的疯笑。
凌笙没心思管那些议论的流言蜚语,但他忍受不了别人那麽说凌笙,当即便喊了墨尘:“把留影石里的内容放出来。”
衆人正议论着呢,突然眼前凭空出现了一副画面,而且还是放映着的。
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小春也是吓得突然之间失语了。
凌笙没注意其他人,直接蹲下身捏住了小春的脖颈:“再问你一遍,玉佩哪儿来的?若是不说,那这脖子就别要了吧。”
小春好像终于知道怕了:“我说,少爷,我说!是从一个老人那儿偷来的。”
凌笙手上的力没松一分:“只是偷了玉佩?”
小春想点头,却因为被凌笙掐着脖子,只是轻微地动了动下巴:“是,是,没伤人。”
凌笙冷着声音道了句:“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伤人了,那便剁碎了去喂狗吧!”
将小春的脖子拧的错了位之後凌笙才松了手。
叶弦清赶紧将凌笙的手牵住了,并且语气严厉地说道:“不许再搓手了。”
凌笙感受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和叶弦清掌心传来的温度,乖巧地应道:“好,不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