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又给嘴里喂了一把小鱼干,嚼完了之後才道:“没事儿,他没不是善茬,我更不是善茬。倒是那马三,总觉得有些便宜他了。”
突然之间好似想起了什麽,对着叶弦清挑了挑眉道:“上次你给那些人用的东西可还有?”
叶弦清知道他是在说合欢散,不过他是真没,再说他能是把那种玩意儿带在身上的人吗,很影响风评的好吧!
“我哪是随便揣着那种东西的人?上次那个还是让墨池现场去青楼里找来的。”
凌笙轻轻“哦”了一声,接着道:“我看你像个百宝箱似的,还以为你这什麽都有呢!”
叶弦清听出了凌笙话语里的挖苦之意,也不敢言不敢语,只是又把难题扔给了刚扔完凌云城回来的墨池。
“墨池,去青楼里再偷一瓶合欢散来。”
墨池微微抽了抽眼角,应了声是便走了。
凌笙看着叶弦清笑得意味深长:“头一次见有人能把偷字说的这麽理直气壮的。”
叶弦清也笑,笑的好看的桃核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还不是为了你!”
凌笙:“那便多谢弦清哥哥了!”
叶弦清差点被这声“弦清哥哥”撩的从椅子上掉下来,敢情在这等着他呢!!!
谢蕴看着两人没眼看的互动,忍不住地打破了二人的打情骂俏:“少爷,马府和凌云城那是不是都要盯着?”
凌笙点了点头,刚才逗叶弦清时勾出的笑意还没散下去:“嗯。你去盯着凌云城吧,马府我让墨尘去盯着。”
谢蕴知道墨尘在衣澜阁算账,便问了句:“少爷,那衣澜阁?”
凌笙轻笑了声:“我和叶弦清看着。你们在外面奔波,我总不能游手好闲地待在府里睡大觉吧?”
谢蕴也不知道是想摇头还是想点头,半天都没个正确姿势,凌笙笑着让他下去了。
叶弦清凑到凌笙耳边:“我们俩都去衣澜阁,你看生意,我算账,是不是像老板和老板娘?”
凌笙把自己敏感的耳朵微微移开一点:“你怎麽不说像上司和下属呢?”语气也不太好,又低又闷。
叶弦清继续往跟前凑:“这不是听着更亲密一些吗?”
凌笙再挪就要身体不协调了,便没再动,只是声音除了低和闷之外还有点哑:“你要是要那老板娘的头衔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只是…”
叶弦清:“只是什麽?”刻意压低的语气,凑在耳边的低语,撩人的魅惑。
凌笙说了个让叶弦清怎麽想也没想到的话:“让我压着亲回来。”
他昨晚上被叶弦清压着亲到腰肢酸软,最後只能靠在他怀里,太丢面了。今儿个早上,在茶馆雅间看了几个时辰的话本,他还不信找不回场子。
叶弦清虽然没料到,不过这个答案不需要思考都是肯定的,区别只在于他是先主动还是後主动而已。
“好啊!你想怎麽压怎麽压,你想怎麽亲怎麽亲,我任你所为!我是要躺着还是站着还是坐着…”
眼看着叶弦清还要喋喋不休的继续说话,凌笙直接伸手将叶弦清的後脑勺扣住,然後双唇紧紧地贴了上去,甚至没给叶弦清留一丝反应的馀地。
叶弦清感受着凌笙那两片薄凉又温软的嘴唇缓缓的贴在了自己的唇角,也没有什麽激烈的动作,就只是轻轻地磨蹭,但却又存在感十足,让人无法忽视。
就是卡的叶弦清有点不得劲,正这样想呢,面前人像是知道他想要什麽似的,软软的舌尖伸了出来,开始舔舐自己的嘴唇,极尽温柔宠溺。像是在逗弄猫儿似的,玩够了,才把舌尖伸进去开始攻略城池,叶弦清很自觉的打开了牙关,感受着那灵巧的软舌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
刚开始,他还能清晰的缓慢的去感受每一个动作的轨迹,慢慢地,脑子里的弦咔咔咔的全断了,碎的哔哩啪啦的,被压制久了的野兽叫嚣着冲了出来。
凌笙正感受着叶弦清被他压着吻的感觉呢,突然腰间搭上了一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腰肢,甚至用了不少力,掐得他有点微微的痛。可这点痛好像为这吻增添了点不可言说的美妙意味,他甚至希望叶弦清能更用力一点。
突然,叶弦清好似一头野兽一般,开始在自己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地肆虐,甚至连一点呼吸的空档都没给他留。慢慢地,他开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两人纠缠着的唇舌之间溢散出来,而且愈加浓烈。
到後面,凌笙实在撑不住了,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叶弦清这温柔又强势的吻里了,就连眼角都泛起了一丝泪花,眼尾红的更是不成样子,鼻梁上的那颗玫瑰色的痣都仿佛变了颜色,声音也开始低声的断断续续的呜咽起来,叶弦清这才放开了他。
腰上的手却还是结结实实地搭着,生怕他腰软滑下去,不过现实好像确实也是这样的。
而他,找场子没找成,甚至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人不知道哪里学来的这些,吻起人来这麽熟练。
正想动嘴说点什麽,却被唇上的伤口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忍着痛低声骂了句:“叶弦清,你是狗吗?”
叶弦清又凑过来在他唇上的伤口上极轻的吻了一下,然後就那样贴着他的唇道:“我要是狗,那你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狗骨头!”
凌笙再一次被叶弦清吻的溃不成军,他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找回场子!
怎麽能一次又一次地被压着吻呢?他一定要把叶弦清压着吻到眼角泛红。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刚刚叶弦清是怎麽吻自己的,没过一会,耳朵尖和脸颊又泛起了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