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这些人领悟能力还算可以。过了没一会儿,大家脸上便都露出了了然的表情,还有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佩服与骄傲。
一个看起来颇为憨厚老实的夥计慢吞吞的开口道:“少爷,那我们这麽多人,总不会都要干这个吧?”说完摸了摸脑袋,又低声道了句:“我嘴笨,就算背下来了,可能也讲不好,怕是干不来这个。”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凌笙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虽然很淡,但却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温和:“这当然不可能,要都是干了这个了,谁来打包,谁来送货啊?”为了让那夥计安心,凌笙甚至看着他的眼睛道:“王陟,我当初选你的最主要原因便是因为你的吃苦耐劳和手脚麻利。至于嘴笨,若是不干那份活,笨不笨又有什麽关系?你只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就好了。”
王陟一听凌笙居然记得他的名字,当场都有点激动,说话甚至开始磕巴了起来:“少,少爷,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我的名字。少爷放心,只要是您交代的事,我一定干好了。”
凌笙闻言将实现转向了衆人:“我记得你们每个人的名字,就如同你们知道我是谁一样。大家不必拘谨和担心,有什麽想说的随时都可以找我。至于具体的工作分类安排,我完了会写一张表出来,贴在墙上,你们仔细记着自己要做什麽就好了。”
衆人异口同声地应着:“好!”
凌笙:“至于缝制衣服的人,你们的工作地点不在这。在另外一条街的裁缝铺里。我会把每个周期和每个月要做的衣服主题告诉你们,你们负责把它赶制出来就行了。那里有几个原本的老夥计,你们过去了,跟她们一块做就好。这个月的我已经让她们做好了,只等明天拿过来摆上去,开业了之後便可以卖了。她们做过一次了,熟练一些,有什麽不会的,你们都可以问她们。”
几个负责缝制衣服的姑娘齐声应了声好。
凌笙:“今天要讲的就是这些,你们回去了再熟悉一下。方铭,你们明天来了之後就联系走步。王陟,你们明天负责搬东西。于意你们明天过来这里之後,我让人领你们去裁缝铺。大家还有什麽疑惑的就问,要是没有的话,便回去准备吧。”
方铭:“少爷,你说我们只有每个月月初的时候进行一次服装展示秀,那岂不是一个月只做一天活,这工钱该怎麽算呢?”
凌笙笑了笑道:“展示是只展示一次,可也没说让你们其他时候都闲着呀!平时也需要展示,只不过不用那麽隆重,静静地呆在原地就可以了。”
方铭问完之後也觉得自己这问题有点傻,不禁伸出手挠了挠头:“知道了,少爷。”语气还有点不好意思。
凌笙:“也怪我,刚才没讲清楚。”
方铭:“没有,没有,少爷讲的很清楚。”
之後又有几人问了几个小问题,解决了目前存在的疑惑之後,大家便都散了。
凌笙刚才一直在说话,不禁有些口渴,刚咽了两口唾沫,舔了舔嘴唇,叶弦清便不知从哪里拎出来一坛酒,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别看了,就是你想的那个,上次酒馆那店家送我们的玉兰酒。怎麽,喝吗?”
凌笙抽了抽嘴角:“大早上的喝什麽酒啊?”
叶弦清歪着脑袋,笑得温柔:“大早上喝酒怎麽了?要不是看你渴了,我也没想起来我这还有一坛酒呢!”
凌笙确实是有些口干舌燥的,便也没再计较,结果之後,拔开塞子,便饮了两口。
还是那股醇厚中带着清香淡雅的味道,不过,确实勾起了凌笙的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叶弦清那老狗币装醉驴他。
叶弦清本来准备待凌笙把酒坛子递给他之後,直接来个间接接吻,却没成想凌笙把酒瓶子捏在手里不动了,神色也冷了下来。
不自觉就问了声:“怎麽了?”
凌笙转头看着他:“某些人莫不是得了阿尔兹海默症,自己作的事儿自己都能忘了?”
叶弦清心里骂了自己两句,嘴上带着笑,语气软软地撒着娇:“我这不是一时没想起来吗?再说,你不都罚过我了?面壁思过一个月,不许搂你,不许抱你,不许和你说话,这麽重的惩罚还不够?我已经深刻地认错并且反思过了,咱就别计较了吧!”
凌笙说起这个就来气,说的禁止这,禁止那,结果最後还不是没离开他的房间。某人扯起谎,颠倒起黑白来的本事,可真是让他望尘莫及啊!
不过,过去了再计较也没意义,指不定还又被叶弦清给蛊惑了。
倒是有另一件事需要解决:“你说你不要工钱,那你要什麽?”
叶弦清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凌笙,眼里满是柔情蜜意和深情坚定,说出的话也是干脆地撩人:“要你!”
不过,他没打算就这麽便宜了老狗比:“那你便想着吧!”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还不忘叮嘱一句:“记得把门关了。”
叶弦清在後面深深叹了口气,低声嘀咕了句:“口是心非,小没良心的!”
凌笙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问了句:“你说什麽?”
叶弦清眉眼带着笑,扬起嘴角,朗声道了句:“说你好看!”
从凌笙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深情在他的眼尾开出了温柔缱绻的花朵,撩得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