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樱桃居然会跑,刚准备再伸出舌尖去舔舐的时候,猛地一下子离开了叶弦清的嘴唇,速度快的他都没反应过来。
凌笙在叶弦清张嘴含住耳垂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从没想过,叶弦清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也没想到自己的耳朵居然能敏感到那个地步。
只是被叶弦清轻轻地含着的时候,他便感觉全身酥酥麻麻地好似过了电一般,让他一点力都使不上。而当叶弦清伸出舌尖舔舐,用牙尖在上面轻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从头烧到了脚,甚至在不断地升温,好似要把他融化才会罢休。而那股从尾椎骨攀爬上脊背的酥麻感让他整个人都软到在了叶弦清怀里。
那一刻的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漂浮在海上的一块浮木,漫无边际地漂浮着,没有边际,没有落点,不知最终要归到哪里去。
在叶弦清改为吮吸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像木乃伊似的动弹不得。终于,在叶弦清换了口气的瞬间,他才获得了一秒的喘息,将自己从那种无法掌控的失控丶下坠感中拔了出来。
叶弦清从怔愣感中回过神来便看到凌笙一张脸沉得能凝出冰来。可那红的似染了血的一双耳朵和被绯色爬满的脖颈却透着一股撩人的魅惑。
凌笙看着叶弦清站在那里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他仿佛失语了,甚至连脑子都不能思考了。
然後,他看着叶弦清伸手两根白玉指节,捏上了刚才被他百般“折磨”的耳垂,继续折磨。
嘴里还颇为惊讶地说着:“怎麽红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樱桃红了呢!不过,我看啊,这成色倒是比那最好品种的樱桃还要好的多。不愧是我家的啊!”
凌笙看着占够了便宜还在这调笑人的叶弦清,心里颇不是滋味。凭什麽就他像个傻子似的,只是被人咬了一下耳垂而已,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当你便伸出手打掉了叶弦清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沉声道:“爪子拿开。再说,谁是你家的。”
叶弦清却是一点见好就收都不知道,嘴角噙着笑,弯着眼眸道:“当然是眼前这个嘴硬,耳朵却贼软的人啊!”
凌笙顿时眼里蕴上了一层寒霜,直直地盯着叶弦清:“你说什麽?”
叶弦清眼看着凌笙就要炸毛了,立马伸出爪子做了个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讲了。”
凌笙沉着脸将头转了过去,不打算再看眼前这个糟心玩意儿!却是刚转过去,又转了过来:“你和自己的属下都是那个方式相处的?”
叶弦清不太懂凌笙为什麽这麽问,有些茫然地问道:“什麽?”
凌笙又表达的更清楚了一些:“我负责说,你负责听,我负责验收,你负责交货,我负责挑刺,你负责善後?”
叶弦清眼里的茫然散了,但是又蕴上了一层厚厚的,厚厚的,厚厚的後悔,几乎都快要把那双好看的桃花双眸给糊住了。
造太多孽,总得还!但是能不能循序渐进着来,能不能不要一下子砸过来,他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了啊!
不过,早已被他摧残的从幼小心灵成长为超强心脏的凌笙可没考虑他能不能承受的住,还在那里继续给叶弦清数他造的孽:“还有,你…”
但叶弦清是真的受不住了,他得制止凌笙继续扒他的“罪行”。
立马声调颇高地喊了一声:“因为郁时离有强迫症,他不管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才可以,我不这样跟他说不行。”
凌笙却是被这解释迷住了:“这跟强迫症有什麽关系?”
叶弦清一副很苦闷的样子:“他做事细心,还有点完美主义。要是最後的成果不够好,他可能会怪我没有给他足够完美的方案,所以我得在一开始就给他有难度的,这样他才不会太责怪自己。我也很难的!”说着就靠到了凌笙身上,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凌笙琢磨了会叶弦清的话,却怎麽想怎麽觉得叶弦清是在胡说八道。
正想开口再说些什麽,却被叶弦清再一次含住了耳垂,凌笙顿时怔住了,更是忘记了自己要说些什麽。
他很没出息地重蹈覆辙了。
正在服装铺子里盯着装修进度的郁时离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喷嚏,引得旁边的人好奇地转过头来问他:“怎麽了?”
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的郁时离只能摇摇头,道了声:“没事儿。”
心里却想着:该不会是墨尘在哪个角落偷偷骂我吧?我最近好像没有欺负他啊!
在厨房里砍瓜切菜的墨尘手里正拿着一个青椒在剁,突然之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声音震天响。旁边的谢蕴忙问了一句:“切个青椒都能辣成那样,你行不行啊?”
墨尘揉着鼻子,气鼓鼓地道了句:“闭嘴!”
不知道谁又在背後说我坏话。
引发了一连串喷嚏的罪魁祸首—叶弦清,此刻正在遭受凌笙的暴打。房间里是不是地传出来“我错了…”之类的声音。
不过,从房里传出来後,本就被隔得变轻了不少,待落在秋雨中打个璇儿,转个圈儿,再被秋风一吹,便散了个干净。
只有屋子里还未停歇的声响宣告着它曾来过,且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