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凌笙走了进去,难得地在陌生人面前也露了笑意:“你好。我是旁边那两家服装铺子的老板,凌笙。”
那妇女见状,也冲凌笙露出了一抹浅笑,语气也是带着女性特有的温婉:“你好,叫我罗颂就好,请问有什麽事吗?”
凌笙不奇怪她为什麽会这麽问。毕竟,一个只是进来买东西的人不会介绍自己的身份。
“颂姨,我准备把那两家服装铺子合并了,开成一家,但面积还是有些小。便想着来问问您,可不可以和我置换一下,我在城南和城中还各有两家服装铺子,您可以挑着换。”
对着一个比自己大了一轮多的妇女,凌笙实在是喊不出名字,便叫了一声颂姨。却没想到歪打正着地让罗颂对凌笙的态度比刚进来时好了许多。
罗颂笑着道:“置换可以,反正我这铺子生意也不怎麽好,换到哪里去都是一样。不过,你得有一个足矣说服我的理由。”
虽是在向凌笙要一个理由,但语气里面却丝毫听不出为难,仿佛只是作为一个长辈想为後辈的想法把把关似的。
凌笙便把自己关于整改服装铺子的事挑着能说的部分跟罗颂讲了一下,末了还加了句:“我可以给你服装铺子的股份,你可以参与分红。”
如此一来,既给了罗颂足够多的好处,又让她明白了凌笙是可以做到自己所承诺的东西的,给她能得到的好处加了一层保障。
果然,罗颂听完之後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我同意了。凌少爷,合作愉快。”
听到凌少爷这个称呼的时候,凌笙便知道罗颂见到他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果不其然,罗颂下一句话便是:“凌少爷茶馆生意那麽好,甚至我好几次关了店去看二位的表演,我想,你一定会成功的。”说完,眼神转向了凌笙旁边的叶弦清,叶弦清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凌笙认命地替叶弦清背了这个锅:“多谢颂姨喜欢。以後您去茶馆看表演,我让夥计给您打折,这样你就算关了店去看,也不会亏了生意。”
罗颂闻言眼里竟蕴上了一层水雾,向凌笙微微弯了弯腰:“谢谢凌少爷。”
凌笙赶忙扶了一把:“应该的。颂姨别叫凌少爷了,喊我小笙就行。”
罗颂点了点头,笑着应道:“好,小笙。”
凌笙还要去旁边的酒馆询问,便向罗颂道了别:“颂姨,到时候要搬铺子的话,我会找人来帮你,你不用操心。”
罗颂:“好。”
凌笙:“颂姨留步,我们便先走了。”叶弦清也向罗颂点了点头,微微示意。
两人走出门之後,叶弦清才问凌笙:“怎麽对她那麽亲切,以前没见过你对旁的陌生人那麽亲切过。”
凌笙也说不上来为什麽,只是打心底里觉得她很亲切,“可能是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很温婉吧。之前赵婉如那样的看多了,如今看到她,便不自觉地觉得亲切。”
叶弦清对赵婉如的恶心程度也深有所感,便点了点头,道:“也是。”
两人又去了隔壁的酒馆,店家看着是个人高马大,有些凶狠的汉子,却没想到意外的好说话。凌笙把跟罗颂说的话如法炮制地讲了一遍後,那汉子二话没说便应了。
走的时候,还送了两人一坛酒,说是店里卖的最好的玉兰酒,尤其他这个年纪的人最爱喝。
凌笙手捧着一坛玉兰酒,站在酒馆面前,不知该作何言语。
他有关于玉兰酒的记忆还真的不怎麽好,不仅被人装醉驴他,还被人占了便宜。想到此,便将视线转向了旁边的叶弦清,眼神颇为凶狠地盯着。
叶弦清却好似一点都没感受到那眼里的凶狠,反而冲着凌笙笑得灿若春光。
凌笙把酒坛一把塞到了叶弦清手里之後,转身就走,连一片衣角都没做停留。
叶弦清手里捧着被凌笙塞过来的酒坛,站在原地笑的像个二傻子,笑够了才追着凌笙的脚步而去,嘴里还喊着:“你是不是气恼我上次没多分你一点?放心,这次我不贪杯了,都给你。”
完全忘了上次那坛酒整整还剩了一半,而凌笙比起一杯倒的人也并没有好到哪儿去,哪里会贪杯。
凌笙咕哝了句:“谁要喝酒啊!”
却没想到被叶弦清听到了,还回了他一句撩得人心痒的话:“不要喝酒,那想不想要我啊?”
凌笙这次大着声音喊了句:“做白日梦呢吧!”
却没等来叶弦清下一句,而是等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酒坛子不知被叶弦清放哪儿去了,两手空空地扑过来就把凌笙抱了个满怀,在人来人往中,在四周喧嚣中。
然後在凌笙耳边轻声低语了句“不做梦,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