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感受到叶弦清不寻常的盯着自己的视线,回望过去,问了句:“看着我干嘛?”
叶弦清神情微惊讶:“我在想你什麽时候学会用小纸鹤传消息了?”
凌笙闻言嘴角扬起了浅笑:“你教了我那麽久灵力运用,我要是再学不会,哪里对得起我的天赋异禀?”
叶弦清:“那你给我传一个试试,我检查一下你学习的成果。”
话音刚落,凌笙指尖就飞上了一只小纸鹤,和叶弦清平凝出来的小纸鹤长得别无二般。在指尖静默了几秒之後,便扑闪着翅膀飞向了叶弦清身上。
叶弦清伸出了手,它便落在了叶弦清的指尖,将凌笙说给它的话诉说给叶弦清之後便消散了身影,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可那句“今晚你去和墨尘睡”却真真实实地留在了叶弦清脑海里,甚至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地在叶弦清脑海里刷着屏。
叶弦清抽了抽嘴角,心里暗道了句:“小没良心的。”
嘴上却把矛头指向了墨尘:“你这个月和谢蕴睡去。”
墨尘被叶弦清一句话震的满脸懵逼:“为什麽啊,主子?”
叶弦清视线转向了凌笙,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後才开口:“惩罚。”
墨尘也理清楚怎麽回事了,感情东窗事发了,殃及池鱼了。可他还是不理解,怎麽受伤最多的总是他。不自觉地就看向了凌笙。
凌笙确实毫不在意地开了口:“我只是让叶弦清和你睡,可没说让你去和谢蕴睡的话。”
墨尘又看向了叶弦清,眼神幽怨极了:“主子…”
叶弦清冷漠又毫不留情地扔了句:“我不喜欢和旁人共寝。”
墨尘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使劲地抽了抽嘴角。
也不知道是谁整天赖在凌笙房里不出来。两人都同床共枕了两个月了,这会儿说不喜欢和人共寝,骗鬼呢啊?!
只怕是只喜欢和凌笙共寝吧。
墨尘认命地应了声是後走向了厨房,准备扒拉点吃的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脚刚踏进去,谢蕴就脆生生地喊了句:“墨尘,少爷让你这个月去茶馆跑堂。”
墨尘差点被门槛绊倒,给站在面前的谢蕴行个大礼。
所幸,没走门正中间,扶了一把门框,才稳住了,颤抖着声音开了口:“去茶馆跑堂?一个月?”
谢蕴在墨尘不可置信地眼神中点了点头,然後开口道:“这惩罚很温柔了,是吧?”
墨尘不知道哪里温柔了,他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被自家君上压榨着在茶馆里表演了大半个月,以为好不容易解放了。结果又被凌笙罚到了茶馆里跑堂一个月。他和茶馆是有什麽解不开的缘分吗?
谢蕴还满眼希冀地想要得到墨尘的肯定,但墨尘此刻只想仰天长叹!
…
凌笙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什麽东西搭上了自己的腰间,还摩挲了两下,然後便揽住他的腰不动了。
睡眠本就很浅的凌笙被这一下吵醒,当即满眼清明,没了一点困意。把自己手上搭着的爪子扒开之後,冷着声音开了口:“我好像说过你这个月不许和我睡?”
身旁的人却没吭声,连呼吸都浅的厉害,要是不仔细听,还以为没人呢。
凌笙压低着嗓音又说了一遍:“叶弦清,说话。”
默了几秒後,房间里才又想起了一道声音,含糊的厉害,听上去就觉得是个没睡醒的:“嗯?你喊我干什麽?”
凌笙:“你说干什麽?”
叶弦清好似这会儿才稍微清醒了:“咦,我怎麽会在这儿?我不是在墨尘房里睡觉吗?”
凌笙冷笑了一声:“你怎麽在这儿,你问我?”
叶弦清抓了抓头发,颇为不好意思的低声道了句:“可能是我梦游了。”
凌笙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那拙劣的谎言:“之前两个月都没梦过游,怎麽突然换了个地方就梦游了?”
叶弦清语气无辜极了,还带着点委屈:“我也不知道啊。今晚就让我睡这好不好,说不定就是因为睡在你身边,所以我才不梦游呢。”说着就把手臂搭在了凌笙腰间,头也埋到了凌笙脖颈里,鼻尖还在轻嗅着凌笙的发丝。
凌笙感受着搭在腰间的手和洒在自己皮肤上的温热呼吸,心乱的厉害,半天没开口。
叶弦清却是以为他默认了,便更放肆地把凌笙整个人都锢在了他的怀里。
凌笙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