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弦清:“好,那我等你回来。”
凌笙应了声嗯後和拿了衣服过来的谢蕴一起去了赵婉如的院子里。
离院门还有一尺之遥,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时不时还夹杂着两声低喘。
凌笙转头对着谢蕴道:“看来还挺热闹。”
谢蕴:“这不正好给少爷您助兴。”
两人进门便看到赵婉如坐在院子里,躺着摇椅,身旁小春拿着扇子轻扇,另外一个侍女给她捏着腿。
而在茶馆闹事的那朱进居然也在,还在给赵婉如喂葡萄。只见那喂葡萄的手指有进去的却没出来的。有那功夫,怕是半碗葡萄都吃完了。
凌笙本来还只是有些怀疑,如今已然实锤了,不禁感慨自己这礼物选的可真是应景极了。
凌笙踏进院子里,声调不低不高:“吆,大夫人这儿可真是热闹!”
赵婉如死也没想到凌笙会来她的院子,顿时吓得惊慌失措的。直接下意识的咬住了牙,刚好朱进的半截指尖还在她嘴里,这一口下去,不出血也得是深印子。
突然,一声凄惨的嚎叫响起,像是被谁踩住了尾巴的耗子,叫得撕心裂肺的。
赵婉如下意识的松开了口,朱进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指,血珠溅在了赵婉如脸上,煞白煞白的脸沾了几滴红,像是索命的女鬼一般,瘆人得很。
看着这混乱场面不禁笑出了声,好久没见到这麽精彩的戏码了,倒是有些後悔没让叶弦清一起过来了,错过了一场好戏。
殊不知,屋顶上坐着一个修长身影,将下方一切都尽收眼底。
凌笙:“夫人这牙口倒是不错,改天送夫人几斤榛子,怕是都不用工具了。”
赵婉如气得面红耳赤的,张了半天口倒是一句话都没吐出来。
凌笙:“夫人是打哈欠噎住了?倒是我来得不巧,扰了夫人清净。不过,我今天过来呢,主要是想给夫人送件礼物,感谢感谢您这麽多年对我的照顾。”
赵婉如还没合上的嘴巴又张出了新尺度,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要从眼眶里跑出来。
凌笙示意谢蕴将衣服递给了赵婉如:“一点心意,还请夫人莫要嫌弃。”
赵婉如转着两只狐疑的要掉不掉的眼珠子,掀开了托盘上的红布,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绿色的罗裙,样式甚是精美,却气得赵婉如想摔了托盘。
捏的手指都泛白了:“你这是什麽意思?”
凌笙:“夫人容貌姣好,正是一个女人的最好年华,成天穿的那麽素白哪能显出您的风韵犹存。刚好我前一阵子做衣裳,剩了点料子,就想着给您做了身衣裳,想必大伯看到您穿这身衣裳,一定会很高兴。”
称赞的话语在赵婉如听来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在对她说“你是个荡妇。”
如今她拒了这礼物不是,收了也不是,焦急的额头上都浸了一层薄汗。
旁边的小春正欲拿手帕上去擦拭,却是被朱进抢先了一步,气得小春剜了朱进好几眼,心里恶狠狠地骂道:“不就是个会耍手段的狐媚子,真当自己是什麽人间绝色了!”
朱进一下一下给赵婉如擦拭着额上的薄汗,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赵婉如。赵婉如却是没想到这朱进居然这麽大胆,在凌笙面前明目张胆地就敢做出这些举动,当即便一把打掉了朱进的手。
凌笙觉得这朱进可能是把脸送过来让他打的,那他也不必客气:“夫人,容我说一句,大伯外出,您在府里操持家务也是不易。都怪我不才,帮不上您什麽忙。但您已如此操劳,如今却还有这等货色来碍您的眼。为了以表孝心,我便帮您处置了吧。”
没等赵婉如说话,凌笙直接道:“谢蕴,押过来。”
谢蕴:“是。”说着便走向了朱进,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将人扯了过来。
凌笙:“欲用狐媚手段勾引有夫之妇,败坏风俗。大伯不在,我就替大伯行了这罚。赏三十大板,扔到门外,永不得入我凌府。”
谢蕴:“是。”
凌笙:“墨尘,你来行刑,谢蕴,你去准备。”
墨尘不知道从哪直接冒了出来,吓了几人一跳。
那朱进也是个没骨气的,才打了两板子,便已经嚎得哭天喊地的,吵得人耳朵生疼,但没人阻止。
墨尘不使力也能让他痛入骨髓,更何况是使了十成力,才刚过十下,人便已经晕过去了。墨尘看了凌笙一眼,凌笙眼皮都没擡:“继续,打,我说三十就三十,既然不够那就没有该停的道理。”
三十下打完之後,朱进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吓得赵婉如面色惨白,小春更是直接哭出了声。
凌笙:“扔到门外去。”
墨尘不想脏了手,给谢蕴示意了好几眼。谢蕴终是妥了协,把人拉了出去。
朱进宛如一条死狗般任其摆布,刚才那一幕幕仿若昨日光景。
看着谢蕴把人拉出去了,凌笙才走向赵婉如:“夫人可还满意我这处理方式?”
赵婉如却是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巴都在打哆嗦,牙齿磕得咯咯作响。
不过凌笙也不需要她来回答:“想必是满意的,毕竟我连他性命都没要。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的处理方式已经太温柔了。”字音在所作所为四个字上咬得极重。
凌笙:“那我就先告辞了,夫人别忘了穿我送的衣裳。我自认为,我的品味还不错,还请夫人莫要辜负了我一番好意。”
凌笙和谢蕴,墨尘走了之後,赵婉如一下跌坐在了院子里,身上穿的罗裙竟然有了水痕。
被阳光晒过後,连那空气都沾染了几分腥臊。
凌笙走到门口,才听到一连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传出来。
“比我想的慢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