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心情有些不美妙:“赶紧解开,不然我就动手剪了。”反正他不心疼那几缕青丝。
叶弦清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当看到凌笙手里捏着的头发时才反应过来,他昨晚趁着人睡熟了,把两人的发丝缠在了一起,因为手法特殊,很难解开。
明明是自己干的坏事,面上却特别无辜:“头发怎麽会缠到一起去了呢?”说着还上手摸了起来,“都说夫妻结发,这不是天降的缘分吗?”
话落手却是直接摸上了凌笙的胸膛,指尖在纽扣上轻佻,似是要解开,嘴里柔声说着:“相公可欢喜?”温热的呼吸扑撒在凌笙的耳廓,没一会儿便红了。
凌笙本来没有的反应都被叶弦清这一通骚操作给勾出来了,又气又恼:“把手撒开。”
说完便准备爬到床边够桌上的剪刀,叶弦清一看把人惹毛了,顿时三下五除二地把头发上的结解开了。
凌笙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下了床,像往常一样洗漱好後推开门就出去了。
推门时带起的风扑了叶弦清一脸。
叶弦清却像是得了什麽大宝贝的孩子,坐在床上朗声笑了起来,笑完还不忘来一句:“真可爱!”
等到叶弦清去寻人的时候才发现凌笙是真的不见了,就连一直跟着凌笙的谢蕴都不知道凌笙去哪儿了。
城西最边上的巷子里第一家。
宋安正在院子里咿咿呀呀开嗓呢,听到有人敲门,却没想到是凌笙:“凌少爷,您怎麽来了?”
凌笙:“有些事情想跟你们商议,你们过来不方便,我便自己来了。没打扰到你们吧?”
宋安:“没有没有,您快请进。”
凌笙:“那就好。”
宋安去把大家都叫了过来,夏天的早晨习着微微凉风,很是舒服,几人便直接坐在了院子里。
凌笙:“只要是想问问大家对演出可有什麽想法?只要你们有要求,能满足的我尽量都可以满足。”
几人都没想到凌笙居然如此善解人意,当即便有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举了手:“公子,我们每天演出几个时辰啊,一直演可吃不消啊。”
凌笙:“当然不会成天演,甚至不会每天都演。演得多了,大家司空见惯了,便会失了兴趣。我们得学会吊胃口,才能抓住观衆。用一个简单的词来讲就是饥饿营销。”
小姑娘:“公子,什麽是饥饿营销啊?”
凌笙用古人能理解的话语简要解释了一下:“最直白的解释就是让你看得见吃不着。接下来我具体讲你们就明白了。”
小姑娘:“我有一点理解了,要是什麽东西能看见却吃不着,我可心急了。”
凌笙:“首先,以每月三十天来算,我们把它分为四个周期,七天为一周期。第一周期的时候我们演出四天,单数日子演出。第二周期的时候我们演出三天,双数日子演出。第三周期的时候我们只演出两天,一头一尾演出。第四周期的时候我们演出六天。这样每个月,只需要演出十五天。而且,每天的演出都会限时,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下午,有时候是晚上,不固定。在单数日子里可以限时点播,客人指定你们演什麽你们就演什麽,但有人数限制,当然,这个需要付费。每个月每个周期的演出天数和单双数日子都会打乱。”
“这个安排的最大好处就是没有规律,顾客以为他们摸清了,但我们随时都在变换规则。”
几人着实是没见过这样的安排,消化了好久才理清楚。
宋安:“凌少爷高明啊!这样一来,想看的不想看的都受到了吸引。”
小姑娘:“凌少爷,那这样算来,岂不是我们每个月只工作一半时间,那工钱不会减半吧?”
凌笙笑了笑:“不会,答应你们的工钱是多少就是多少,而且客人限时点播所付的银钱都是你们的。”
小姑娘:“凌少爷也太好了吧。”
衆人都觉得自己简直捡到了大便宜,院子里欢声笑语的。
凌笙却不得不打断这欢乐氛围:“其实这样一来的话,对你们的功底要求更高。必须保证每一场演出都尽全力,呈现出最好的舞台。只有你们演得好,客人才会觉得他们的钱花得值。要不然,在那样的规则面前,我们就是个笑话,更不会有人捧我们的场。尤其是限时点播环节,你们必须得什麽都要会,观衆懂得多,你们要比他们懂得更多,不仅要懂,还要精通,要让他们觉得物有所值。当然,挑事儿的除外,我会处理,你们只负责表演就好。”
经凌笙一提醒,衆人才冷静下来,他们得好好练功才能对得起少爷对他们的信任。
宋安:“少爷放心,我会督促他们好好练功的。”
凌笙:“嗯,辛苦,那我便先走了。”
宋安正欲起身去送,凌笙拦住了:“不用去,你们好好练功就是。”
凌笙刚出了门,便看到叶弦清倚在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上:“出门怎麽都不说一声,害得我好找。”眼神幽怨,语气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