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人真的再来骚扰我的话,外婆怎麽办?自己又该怎麽办,还是像之前一样拼命吗?
可是那是肾上腺素急速上升,是我孤注一掷的绝地求生,牵挂多了自然有所顾忌。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双手紧紧抱住了我,轻柔的手掌在我头上抚摸,温和的声音在我耳旁轻哄。
我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流的更加猛烈了。
我缓缓开口,诉说着前因後果。
陈胜利是村长的儿子,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儿子,陈家夫妻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导致他三十好几也无所事事,二十岁那年在家中帮衬下娶了同村的一个女孩,可是没有一年那女孩认清了他贪婪变态的本质,借着去外地打工跑了。
借着他父亲的东风,陈胜利几乎是村里的小霸王,和谁也能对打起来,老婆和人跑了後更加刺激到了他,脾气越发暴躁,全村的人都让他得罪光了,这样一来更加没有人愿意将姑娘嫁给他。
没曾想他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先是浴室窗外的窥视,语言上的凌辱,再然後他堂而皇之赖在我家门口不走,甚至想要隐隐想要闯入的迹象,我和周围邻居关系都不错,知道他时常骚扰我们,这些大叔大婶都会帮着我赶走辱骂他。
可是这些都没用,因为陈胜利知道我家除了外婆什麽人都没有,一日夜里他居然爬进了我的窗户意图□□我。
想到那夜的我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
夜半时分,睡得正熟时一个男人跑你的窗户,胆子小的早就吓得三魂丢了气魄。
那夜的我也算幸运,陈胜利落地时正好碰到了我窗边桌子上的水缸,里面养着我白天抓来的虾米。
玻璃破碎的声音吵醒了我,看到窗边的一个黑影我吓得尖叫起来,同时拿起来边上厚厚的一本词典用力往他一砸,正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外婆就住在我的隔壁,听到我的声音赶快赶了过来,可是那是的陈胜利被愤怒包裹,几步走上来就将我压在了身上。
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身体,熏人的汗臭争先恐後进入我的鼻子,他居然还想用那恶臭的嘴来亲我。
只可惜他未能如愿,我外婆拿起边上的重物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鲜血顺着他的脑袋留在了我的脸上,我看见他眼中空白一瞬,趁着这个几乎迅速挣开他的怀抱,拉起我外婆就往外面跑。
直到听见我们踉跄的脚步声他才猛地回神,接着怒不可竭追了上来,外婆被他摔在了地上,我还没走到外婆身边便被他逼在了角落之中。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我,外婆却猛地冲上来抱住了他的手拦在我的面前,还不忘向我挥手,竭力发出声音想让我走,快走。
外婆的身形很瘦小,可是她就是用那瘦小的身体一直挡在我的面前拦住那个畜生。
陈胜利身材肥胖,外婆怎麽可能是他的对手,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外婆扔到了一边,这一次外婆的脑袋直接撞到了墙上,殷红的血迹刺红了我的眼睛。
怒火重重燃烧,摧毁着我的理智,我观察着周围发现了角落中的斧头,举起斧头对着陈胜利声嘶力竭的一道吼:“我和你拼了。”
说着冲着他跑了过去。
陈胜利笑了,我的反击在他眼中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他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将我甩飞。
可是他却忘了,蜉蝣能够撼树,蚂蚁也能搬动大象,当我放弃一切,不顾死活的冲向他,他真的能够挡住吗?
斧头砍进皮肉发的声响无异于菜市场的剁猪声,我终于从他眼中看到了害怕,可是晚了,我杀红了眼,举起斧头就像对着他的脖子砍。
可是外婆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理智,她受了伤没有力气只能倒在地上哭着对我阿巴阿巴地喊。丶
我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看着地上畏葸不前的陈胜利我意识到我不能让这个人渣毁了我,我还有未来,我还有外婆,我不能让这个人渣毁了我,让我吃一辈子的牢饭。
我猛地扔掉了手上的斧头。
因为我刚才疯狂的举动,哪怕是我扔掉斧头陈胜利也不敢上前,他观望着我,眼中畏惧越发明显。
我不管他,用力在我脸上甩了几巴掌,再拿起边上的菜刀在我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下一秒,我哭着嘶吼地跑出去,对着我隔壁大婶家的大门用力只拍。
快点,再快点,我的时间很急,外婆还在哪里等我。
乡下地娱乐活动很少,晚上吃完饭散散步就回家睡觉了,在我嘶吼跑出去的时候已经有几家地灯火亮着我。
“周大婶,开开门啊!救救我,救救我外婆!”我用力地在哪木板门上拍打,没喊几下那屋子灯亮了。
我知道有救了。
开门的是周大婶的男人,平时对我照顾颇多,是一个老好人,此时见我衣衫不整,浑身血迹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声问发生什麽事情了。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只能拉着他往外走,嘴巴断断续续地说救我外婆。
周大婶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随後是他的儿子孙子和媳妇,看到我这副样子也吓了一跳,赶紧拉着他老头儿子往我家走。
才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了陈胜利着急忙慌往外走。
见到他的模样再连想他以往的举动还有什麽不明白的,率先发起进攻的是周大婶,她平时对我照顾颇多,见我被人欺负又急又气抄起地上的铁通就往陈胜利打去。
“我打死你这个畜生,小幸才几岁你就做出这种事情。”
陈胜利做出的事情瞬间引起了衆怒,周大哥周大叔也纷纷上前为我讨回公道,街坊四邻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察看情况,周大婶三言两句概括,那些与我交好的叔叔婶子纷纷举起家夥为我讨回公道。
最终陈胜利落荒而逃。
当然,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这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