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眯了眯眼睛,“初二?”
花顔脸上瞬间变红,眼神闪躲了几下,“奴婢先去忙了!”
妘娇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去了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凌乱的书案已经被收拾得整齐。
书案上,摆放着一堆佛经字帖,字帖上的字遒劲有力很好看,一看就是晏时的字。
妘娇拿起,翻了几页,每一页都如第一页那样整齐好看。
不像她,以前被罚抄,抄着抄着写的什麽字自己都看不出来了。
可他明明说了他不信神佛的,却还是给她写了一份字帖。
此时的晏时正在城外。
他左拐右拐,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
“刺些什麽?”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听闻你是京城最好的针墨匠?”晏时长得高,站在小店里显得有些窄小。
针墨匠也就是一些擅长刺青的人,他们能将图案文字刺在皮肤上。
这也很讲究技艺,手艺不好的话会很丑。
男人转身一看,面前的人贵气逼人,一看就是大人物。
大户人家的贵族子弟鲜少来的,在他们看来,这种刺青跟作奸犯科和奴隶印记差不多。
他很知趣地没有追根问底,“公子过誉了,最好不敢当。”
晏时拿出来一张画像,“这能刺麽?”
男人双手接过,慎之又慎的模样。
“?”
不敢置信。
他愣了一下。
擡眼看了看晏时,又看了看画像,似是不确定,又眨了眨眼睛。
“能麽?”
“能能能!包能的!”
一朵像是红梅的小花而已,不在话下。
但公子好像极其看重,他不敢掉以轻心,将那朵似花不是花的图案一模一样地刺在了晏时腰後那朵莲花的上面。
……
宫宴这一日。
妘娇起了个大早,央着晏时给她描妆。
她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他腿上,扬起一张脸凑到他跟前。
啧。
晏时把玩手里的化妆刷,莫名有些不高兴了。
她从没试过这样讨好他。
这样独一份的。
不是他的。
眉目微微敛了下来。
妘娇捧起他的脸,以为他今天突然有了起床气,吧唧一下亲了一口。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