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她聪明了一回,但他却夸不出来。
他像是失去了力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扶额道,“祖宗。”
妘娇像是真的热到了,还要去解他腰间的腰带,他不让,她就哭。
她像是捏住了他的命脉,但凡他一点不顺着她,她就眼睛水润润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到最後,他身上被她解得只剩下亵裤。
所幸她没有再执着地要去褪下来,而是心满意足地抱着他。
晏时以为她终于能睡觉时,脖子上却突然一滴热泪灼了下来。
“为什麽?”说话的是妘娇。
晏时一愣,要哄人的话卡在喉咙又落了回去,“什麽为什麽?”
妘娇擡起哭花的脸看他,“聘礼,补办婚事,为什麽我都不知道?”
“你不喜欢麽?”晏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喜欢。”
晏时又莫名地舒了一口气,“喜欢就好。哪有为什麽,这不是应当的吗?只要你喜欢,该有的,都该给你补上。”
手背蹭过她的脸,擦拭着眼泪,“谁家的小猫啊,怎麽这麽爱哭?”
妘娇抽了抽鼻子,“你家的。”
怎麽会这般可爱。
晏时失笑,吻了吻她的发顶,“好,我家的。”
“那些成亲的习俗是你问的对不对?”
晏时怔了一下,有些哑然。
她到底醉没醉。
怎麽醉了还比平时更聪明。
“嗯,我问的,你想要的恋爱约会我都会尽数补上。”
“那王爷还记得流程吗?最後一个是什麽?”
最後一个?
晏时想了想,“洞房。”
“那我们先洞房好不好?”
话音落下,缠绵的唇瓣落了下来,封住了晏时的话。
晏时瞳孔蓦地瞪大,护着她翻了一个身。
理智战胜了炽热的呼吸伴着加快的心跳声,胸膛一下下地起伏着。
哑声道,“你,等你清醒一些,好不好?”
他不是不懂她的意思,他有去看书房里那些书籍画册,也知道那上面的形容,食骨知髓。
但他还是觉得亲亲就很好,她的抚摸丶她的襦裙就够了。
起码,他不想现在,在她意识迷离惝恍时。
那该是隆重且珍视的。
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