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所有物,他要让她知道,他永远都是她的。
热水没过了他劲瘦的腰身,诱人的人鱼线若隐若现,及腰散落的墨发被打湿了发尾,漾在水中。
几滴水珠溅在锁骨上,画面极具冲击力。
他嘴边噙着的笑意越来越深,仿佛在进行一项虔诚的供奉仪式。
他说,“不用你抓紧我的心,我自会将它掏出来奉给你。”
说着他带着她的手向前,一滴殷红的血珠从刀尖渗出。
她亲手送进他心脏的刀。
抵破肌肤的一瞬间是冷的,一瞬间後是泛上来的痛,痛後是蔓延到骨血里的极致欢愉和享受。
他不敢想象她亲手操着刀取出他的心脏的那一刻,他会是多麽的怡悦。
光是想想,他的手就忍不住要颤抖了。
他怎能让她有了他不是她的所有物这种错觉,没有比剖心更好的赎罪方式了。
他眼睛里闪烁着偏执的疯狂,如同夜魅一般诱着她。
“剖出这颗心来看看,它会告诉你,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不必担心我会离你而去。”
晏时每说一句,握着她手的力度就更深一分。
妘娇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握着刀抽回。
晏时偏头,耳垂边的流苏晃了晃,他眼眸泛起红,闪过一丝不解。
嗓音带着委屈求卑,“你不想看看它吗?你不想听真心话吗?”
“它不会骗你的。”
妘娇快要被他逼疯了,她全靠憋着一口气使劲,他还逼她开口,他是生怕她憋住了这口气吗?
再说了,握着匕首取人心脏的是她,他委屈个泡泡茶壶啊!
妘娇一手用力掰着桶沿,用力将手抽回。
匕首极锋利,晏时不敢用力,怕误伤了她。
他从跪坐着的姿势一点点起身,倾身向前,仿佛只有那把匕首抵进心脏里,才能赎清他的罪孽。
“你疯了啊,松手!”妘娇呵斥。
“我只是赎罪啊,我不该让你没有安全感。”
眼看着刀尖要再次抵近肌肤,妘娇一急,猛地用力将手甩向一旁,倾身张口用力咬在他方才刀尖抵住的地方。
哐当一声,匕首冷声落地。
晏时手松开,妘娇穿进他的指缝和他十指相扣
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迸发,迅速炸开漫至全身,喉结滚动了几下。
哗啦一声玉碎声。
他身子往後仰,背靠在桶沿上。失手打翻了矮凳上的白玉盘子,颗颗葡萄滚落桶中。
几颗落在他身前,从错落的疤痕上滚落。
妘娇被他带着倾身压向他,碾碎了葡萄。
疼痛被放大,晏时睫毛扑闪着,下巴微微仰起,指尖发颤。
身体如同被电流穿过,一路从心脏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