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嘴角的弧度上翘,她唇角往下压了压,恶作剧地说道,“要是能亲亲就更好了。”
话音落下,晏时已经低头亲了下来,落在她脸颊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柔。
妘娇有种拿着鸡毛当令箭有恃无恐的娇纵,但很快她就後悔了。
晏时不停地亲在她额头上丶眼睛上丶鼻尖丶脸颊丶嘴唇……
他像是故意的,她刚一想说话,他就密密麻麻地对着唇瓣亲,不凶,但是密密匝匝她有些招架不住。
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空气也越来越少,她甚至没来得及吸气他就低头下来了,直到她憋得涨红了脸,呼吸凌乱发烫,他才停了下来。
眼睛弯弯地笑着看她,“坏小孩,还要亲麽?”
妘娇心脏漏跳了半拍,脸上泛起被戳破心思的绯红,有些不敢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晏时掌心打着转地揉着她的肚子,“不闹你了,睡吧。”
掌心的温热一点点抚平了那股不适,妘娇眼皮越来越重,呼吸逐渐匀长。
直到她眉头舒展开来,晏时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又小心翼翼地出了门,先是去了一趟书房,然後又朝着太医院的方向离开。
月上眉梢时,他带着一身凉意回来,轻手轻脚地开门,站了许久直到身上的凉意消散才躺在她身侧。
掌心合十反复地搓热後,将人揽在怀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地揉起来。
……
晨曦从窗子偷溜进来,一夜好梦。
妘娇动了动,睡眼还没睁开,肚子上的手一下一下打着转地揉。
她半眯着惺忪的眼睛,身旁的人轻阖着眼睛呼吸绵长,他还没睡醒,手是无意识地揉着。
妘娇怔了一下,侧过身去看他,他这是一晚上都保持着给她揉肚子的姿势?
许是动静有些大,晏时皱着眉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将人圈得更紧,声音低哑,“还疼麽?”
有什麽东西在心底化开,软得一塌糊涂,妘娇轻轻摇头,“不疼了。”
妘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王爷,我们今天就去侯府吧。”
晏时眸子清明了不少,眉梢微微挑起,“本王有答应你麽?”
……?
妘娇眨了眨眼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幕幕,答案是:没有。
“啊呀——”
她紧闭着眼睛,弯着身子捂着肚子,“肚子疼。”
演技很拙劣,明知道她是演的,晏时还是忍不住上当,手下意识地给她揉着,“怎样才能不疼?”
妘娇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王爷答应我去侯府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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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小剧场。
院首正在核对着药柜里的药材,烛火晃了晃,他一转身,晏王的脸映着烛火出现在他跟前。
他差点吓得灵魂出窍,腿一软跪了下来,“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晏时一本正色,“来月事肚子疼有什麽法子缓解?”
“哦,王爷来月事了啊。”院首被他吓得还没有回魂,猛地擡头,音调陡然上扬,“啊?王爷来月事了?!”
晏时:“……”
片刻後,院首摸着被踹疼的屁股,一一说着缓解疼痛的法子,晏时不时点点头。
等院首说完後,他冷不丁地说道,“会缝月事带麽?”
院首:“……”
一刻钟後,晏时一脸难尽地看着院首手里针脚歪歪斜斜的月事带,缓缓道出一个字:“丑。”
于是在很久之後的某个日子,他逮住了刚下朝就往家里奔的太史大人。
晏时:“会缝月事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