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抚平着因疼痛撕扯的神经,最後一点理智即将烟消云散,晏时手抚上她的腰往下压。
骨子里溢出来的疼痛,疼得他额前沁出的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想要更多的安抚去平息骨子里的疼痛。
他捏着妘娇的下巴擡起,喉结一下接一下地滚动,揽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倒了过来。
妘娇的背抵在了冰棺上,没有想象中的硬挺,棺中铺了两层软垫。
像是早有预料似的。
晏时的求索如潮而至,又急又凶,薄纱被推落肩头,冷意夹着痛意袭来,他偏头咬在她肩上。
妘娇一手顺着他的背,一手揽着他後脑,咬着唇任他啃咬,任他发烫的呼吸肆意地呼在耳边。
晏时没了理智,箍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抚上了纤细的脖子,直到她涨红着脸咳了几声,他才松开。
他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摇摆不定,从她脖子上松离的手禁锢着别处,肩头丶心……
妘娇忍着酥痒,贴在他耳畔,趁机软软地开口,“王爷,明天我们去侯府好不好?”
晏时动作顿了一下,五指猛地收拢,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带着发泄地啃咬铺天盖地地落下来,白皙的肩头泛起了点点红点。
炽热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眼底一片猩红地看着她,“宝贝,不要提别人。”
“我说了,我会嫉妒,可你却总是提起别人,你怎麽偏就不听呢?”
深邃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妘娇看,妘娇被他盯得心头一颤。
他擡起指腹摩挲着她红得发肿的唇瓣,哑着声音轻柔地问道,“为什麽不学画画了?”
妘娇颤了颤睫毛,实话实说地小声道,“好难,学不会,没兴致了。”
捏在她下巴上的手骤然收紧,晏时眼里浮起烦躁和疯狂。
“宝贝,一开始吵着闹着要学画画的是你,半途而废的也是你,你怎麽能轻易就说放弃呢?”
“你忘了麽?你曽说过你不想费尽心思讨好别人的。”
“可你现在却说要讨什麽赏赐。”
“本王早已说过,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你却将我推开。”
妘娇不知道为什麽她不学画画了他会这麽激动,也没发现那句不想费尽心思去讨好别人的不对劲。
她刚想要解释,他就不讲理地一顿亲,霸道不容反抗,像是在发泄着脾气,毫无章法可言。
不过片刻後。
他突然停在她颈窝间,声音粗哑干涩,音调又低又沉。
问道,“那我呢?我也是你的一时兴起吗?”
妘娇终于知道他为什麽这麽反常了。
他把自己跟学画画这件事划上等号了,他怕她喜欢他这件事也会半途而废。
“不是的。”妘娇重复道,“我喜欢王爷本就不是一时兴起,是永远。”
“王爷总是不听我解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麽想去侯府吗?”
晏时安静了半晌,声音闷闷地响起,“为什麽?”
“为了王爷你呀。我听说小侯爷医术很高,想带王爷去瞧一瞧,王爷,我们不可以讳疾忌医。”
晏时又安静了下来。
妘娇贴着他的脸蹭了蹭,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今天宫里的事,我都知道了,王爷,我会坚定地选择你,直到永远。”
晏时抱紧她的力度收紧。
空气变得很静很静。
半晌,一滴滚烫的泪无声滴落在她的锁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