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娇声音哽了哽,“我想去求医,缓解一下王爷的喉痛。”
晏时卷密的睫毛颤了颤,掀起眼皮去看她,喉结滚动了下,好像有什麽堵在他喉间。
妘娇声音心疼地说道,“初二说你每吃一口,喉间如同被利刃剐蹭的疼,我每次将菜喂到你嘴前时,这里都会疼。”
她更用力地按着他的手覆在心口上。
掌心处是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啪嗒一下。
一滴热泪落在他手背上。
晏时呼吸一滞,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妘娇声音哽咽,“那个小姐晕倒了,没了呼吸,那麽多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帮她,我于心不忍,庆幸我遇见了,幸好她有呼吸了。”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遇见王爷是不是也会不一样,王爷是不是就会好一点。”
晏时五脏六腑一抽一抽地疼,眼眶晦涩,他再也忍不住,将人用力揽到腿上拥着,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人揉碎。
心尖的疼痛远盖过掌心。
她真的很蠢笨。
妘娇抽抽噎噎道,“我不认识那个男子,我都没看他一眼,更不知道他长了几个眼睛几个鼻子嘴巴。”
晏时哑着声,“我知道。”
沉默了很久,他泄了气地沉着嗓音说道,“我只是太想将你占为己有,太过嫉妒。”
她只是太善良。
所以他才会任由簪子插进掌心,故意把自己弄伤,很卑劣地妄求得到她的怜惜。
眼神晦暗了片刻,深不见底,他到底没说出想要将她囚禁的话。
妘娇窝在他怀里,眼泪鼻涕故意都擦在他身上,他是有点小洁癖的。
但他没有说什麽,反而顺着她的背轻抚。
妘娇渐渐止住了哭腔,“我只是想和王爷一起看初开的桂花,因为是和王爷一起看,所以才觉得那桂花好看。”
不管她做的什麽,兜兜转转最後的终点都是他。
晏时再也忍不住,将人打了个转面向自己,拉过她的腿环在腰上,偏头吻向她的唇,手抚在她脖颈後压向自己。
他吻得又急又凶,如骤然落下的暴雨,辗转厮磨,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又陡然轻得轻缓,宛若江南的绵雨,缱绻又温柔。
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她的唇形,直到她受不住嘤咛一声张口汲取空气时,又换了进攻的战术。
扣在她脖子後的手刚止住了血,她挣扎的动作不敢太大。
晏时像是吃准了她会顾着他的伤,越加恣肆。
她修身的衣裙变得松垮,扶在她腰上的手一寸寸往上摩挲,停在心口处感触她的心跳。
妘娇身体一僵,像火苗一样疯窜而起的酥麻感混着快要喘不过的窒息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唇上终于没了禁锢,她抵在他肩上大口喘着气。
晏时侧着头,轻啄侧脸,绯红的耳垂,一路往下。
稍稍用力,白皙的皮肤就烙下一个浅红的印子。
妘娇抵在他身前的手在颤抖。
气氛逐渐变得滚烫,妘娇突然如坐针毡。
吁的一声。
马车陡然停住,两人惯性地向前倒,晏时眼疾手快将人扣进怀里。
四目相对,瞳孔猛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