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都干了些什麽?!
脑海里闪过刚刚发生的画面,漫天的慌乱漫到四肢百骸。
他抱起妘娇飞快地出了竹林。
*
房间里。
谢安再一次被架过来,不同的是这次是被晏时亲自提过来的,二话不说将他从床上提起掳过来。
“晏时,你……”
谢安指着他的鼻子话还没骂出来,晏时按着他到妘娇床前。
目光瞥见妘娇的一瞬,骂到喉咙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谢安大骂了一声,“这是,这是你做的?”
妘娇的嘴唇肿肿的,结了不少的血痂,就连嘴角也被咬破。
脖子上被掐下的红痕显眼,隐隐还能看到指印。
啧啧啧,真是看不出他在这事上会这麽狠。
晏时抿着唇,“这次毒发严重了,本王失了理智弄伤了她。”
谢安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一是诧异这次的毒发竟然这麽严重,二是失控竟然没有杀人。
他发作到严重时会杀人如麻,非得见血才罢休,这次只是将人咬出血来,还没闹出性命。
这样看来,还不算太严重。
谢安把了把脉,“她没事,只是被你掐晕过去了。”
晏时眼里闪过痛意和愧疚。
谢安微微诧异,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妘娇。
相比之下,他更担心另一件事。
谢安皱着眉头拉过晏时的手,晏时见鬼似的抽了回去,有些恶寒。
不知道为什麽,妘娇拉他的手他觉得愉悦,谢安拉他的手他觉得,恶心。
“你做什麽?”
谢安愣愣地眨了眨眼,“给你把脉啊。”这麽大反应做什麽。
晏时不在意地擡起手伸在空中,眼睛却担心地看着妘娇,“把脉就把脉,不准摸。”
谢安:“?”谁摸了?
他搭上了晏时的脉搏,眉头轻皱,怎麽这次的脉象这麽奇怪,像是隐在火山下的火浆,随时爆发的趋势。
但脉象分明没有那麽乱了,而且这次毒发的时间未免也太短了。
晏时淡淡抽回手,“本王知道自己已经毒入膏肓了。”
谢安:“?”
他一脸正色起来,“可是又出了什麽症状?”
晏时抿紧了嘴唇,眉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等到谢安催促了他好几遍。
他才沉声道,“本王这处会充起。”
他指了指口口。
谢安怔了片刻,反应过来时瞳孔一点点放大,耳尖缓缓变红,他咳了一声,眼神四处瞟着。
“咳,你,你,你是对着王妃才会这样吧?”
晏时认真地回想了片刻,“嗯。好像是。”
“……咳咳咳。”谢安一阵咳嗽,有些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无措。
又有些庆幸,幸好不是对着他会这样。
“你这个,我,我给你开一张方子就好了。”
“她,她,王妃没什麽大碍,给她受伤的地方上点药就好了,这个,这个,我让初二取些涂点舒缓的膏药给你就好了,我先走了。”
谢安有些分不清东西,砰的一声撞在了门上,又摸索着脚步凌乱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