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笔挺的身影迈了进来。
正是几天没见的商知砚。
瞬间,关于他的记忆就跟开了匣似的霎时涌了出来。
季如泱压了压帽子快步挪到了边上,视线落在被按亮的十一楼,她慌忙按灭,重新按了三楼。
好在自己的穿着过于老年又极其花里胡哨,商知砚并没有注意到她。
进来按了电梯,主动站在离她较远的位置。
她缩在角落,透过帽檐的缝隙,偷偷打量着商知砚。
见他表情毫无波澜,眼神也平静如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她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低下头,静静地站着。
电梯里缓慢上升,三楼仿佛一个世纪那麽长,里头也很安静,只听得到它运作时发出的轻微嗡响。
季如泱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自己为什麽不直接出去?反而在电梯里受这种煎熬。
大概是吓了一跳,大脑直接宕机了。
商知砚也是,这个点就已经出去一趟回来了,企业家对自己下手也这麽狠。
叮地一声。
三楼到了。
季如泱仿佛听到了救命稻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就要迈出电梯。
脚还在空中悬着没迈出去。
却听後面低磁的声音在逼仄的电梯内清晰地响起。
“阿姨,你东西掉了。”
季如泱一瞬间冷汗涔涔,她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地上。
一只鬼娃娃玩偶挂件。
是她和江言弋去玩鬼屋,走时工作人员给他俩一人送了一个的小礼物。
她看着可爱就挂在了手机壳上,刚才应该是太紧张无意识地把线拽开了。
季如泱压了压帽子,迅速捡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电梯。
躲他的後果就是,自己要一口气爬上十一楼,换好衣服又一口气走了下来。
她仔细想了想,还是找了一身休闲装。
因为她信不过江言弋。
这回是规规矩矩的运动装,不过她还是觉得刚才那身绿色的舒服……
季如泱气喘吁吁上了副驾驶,江言弋依旧不满意,“不是说没运动,怎麽还……”
她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他,“不换了,我爬楼太累了。”
大清早地空腹起来爬楼,她心脏都快受不住了。
江言弋一怔,突然嗤笑了一声,“我说没运动你就去爬楼?你就非锻炼不可吗?”
季如泱没精力跟他拌嘴,又困又累,直接倚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见她这副样子,也噤了声,正过身一打方向盘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