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砚换了衣服直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一声不吭,自然而然径直朝着他卧室走去。
他大胆又不避讳,动作更是行云流水,吓了季如泱一跳。
她的双眼猛地瞪大。
再慌忙看向裴子澄。
他就跟瞎了似地低头戳手机,头都不带擡一下的。
季如泱就这麽被商知砚直接抱进他床边,然後被他轻轻放坐在床上。
坐稳後她还惊魂未定,不住地往床後撤,嘴里还哇哇乱叫。
“你你你干什麽?”
商知砚手一伸直接将她又扯了回来。
他嘴角轻扯,哄着她听话,“泱泱乖,床我们一会儿再上,先擦药。”
又擦药?!
季如泱脑海里蓦地闪现过之前抹药的红温现场,上次残留的温度仿佛在自己身上“腾”地重新涌了上来。
一时间她竟也没关注他说了什麽话,只顾着拒绝他。
“我自己来!”
商知砚理都不理她。
自顾自在手上抹好了药,然後半跪下身子握起她的脚踝。
将指腹中的白色膏体轻轻地抹在红肿之处,一圈一圈,轻柔至极。
他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工伤,我负责。”
季如泱低头,视线落在他专注的手指上,不禁有些失了神。
她想起以前那个商知砚。
宛若从云端走出的神只,浑身散发着高高在上的气息,一举一动尽是上位者的优雅和从容。
而如今却半跪在地上,纡尊降贵般地给自己处理脚踝不轻不重的小扭伤。
与记忆中的他,有些割裂。
他涂好药,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季如泱还怔怔地看着他,从俯视慢慢挪为仰视。
那镜片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眼神却不太清明。
“现在可以了。”他语焉不详。
“什麽?”
季如泱有些懵,没懂他什麽意思,但隐约觉得对面男人散发的气息变得有些危险。
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等到那道身影突然倾身而来,用他的气息将自己锁在床边的时候,她才依稀回过神。
他也补全了话。
“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