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能规避掉其中的情节,这书,至少也是HE。
季涯咽下了饭,笑着看了他一眼,说:“虞美人,你这话有歧义啊。”
歧义?
虞前雪回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话更常指恋人相恋,但季涯以为他想说的,是作为朋友永远在一起。
虞前雪:……
没想到吧,其实没有歧义。
他不跟话,只说:“吃你的饭。”
……
虞前雪虽然感到几分无语,却又意识到,季涯的反应表明,他从来没想过和虞前雪在一起的可能性。
也就表明,季涯还没有喜欢他。
那他前两天在搞什麽?
得了什麽亲密接触恐惧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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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涯当然没有得什麽亲密接触恐惧症,他晚上睡觉还要照样贴着虞前雪。
其实以他们的年龄,就算是好兄弟,贴在一起睡觉还是怎麽看怎麽不对劲。
但是没关系,虞前雪早就帮他找好了借口。他想到自己之前参加竞赛的重要比赛时,通常会因为考试太难丶时间太紧和巨大的压力,处于兴奋状态。
这时候就会像酒喝多了一样,反应表现和往常不同,不能算作正常状态。
季涯如果喝多了酒,想贴着他,是很正常的。
由此可以推得,如果季涯现在想要贴着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虞前雪对季涯晚上的靠近,拥抱,和随之传过来的呼吸丶体温,都采取了默许的态度。
最後一天也是上午考试,下午参观。当然对于考生来说,上午的收卷铃一打,都已经默认这次冬令营结束了。
虞前雪走出考场,照常站到底楼等季涯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巨大的不舒服,是一种几乎无力的气愤。
前天季涯刚告诉他,他可能有一道大题完全做错的时候,虞前雪的情绪还没上来。
而现在,考试正式结束丶他等着季涯下楼,迟来的情绪就在这时,如同晚潮一样淹没了他。
……为什麽,凭什麽,难道就因为他们需要那段炮灰剧情,季涯就要考不上华大的提招吗?
季涯的身影从拐角处出现,他皱着眉毛,捏着右手的手指,似乎在算什麽。
虞前雪暂时停下胡思乱想,安静地走到季涯边上,没出声打断他的思路,等着他算着不知道哪道题。
几分钟後,季涯擡头看向虞前雪的眼睛:“不对,那道题,我好像是对的。”
“什麽?”
是季涯听到答案,认为做错的那道大题。
那是个概率题,难在穿过题目的表面,正确建模。
虞前雪和季涯一起推算了一遍,季涯复述了一遍路上听到的答案,最後,两人达成一致想法:
他们两个都是对的,路上听到的那个答案才是错的。
季涯疏了一口气,拍拍心口:“还好还好,我是对的,那这次考得也不错。”
虞前雪难得骂人:“……什麽弱智,做都不会做,还在路上对答案。”
他暂时放下心来,跟着带队老师和一群心不在焉的考生逛了一圈华大,然後去看分数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