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他身旁的那张空座,一动不动的,看了很久很久。
坐在讲台上的王译看着宙与放空的样子,他无奈地叹息了声。
他没有去说什麽,只是任由着他发呆。
他突然有些後悔,作为老师的他,开始怀疑他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他最初只想是让他家人管管,可没想到他家里人会给他安排转学。
损失了一员大将的他也很是懊恼。
下课後,王译来到宙与身边,轻拍了拍他的肩。
“褚奕转学了,你身边这个空座没人坐,我等会调个学生坐你旁边行不?”他没有直接下达命令,他是在商量,因为他想去弥补。
宙与转过头,眼神冷冽。
“你要调就把我调到单独的位置,我不需要同桌。”
“你就坐这,我不调,我不调。”他尴尬地笑着,然後悻悻离去。
宙与瞥了他一眼後又将视线转向褚奕的桌椅,继续地放空。
至此之後,宙与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
他开始发疯似地学,拼命地学。
在快趴下的那刻,他的脑海里就会立马浮现褚奕笑着的样子。
也因此,他又有了继续学下去的力气。
十一月的某一天,宙与拿着笔的手颤颤巍巍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
直到失去意识後,他“啪”的一声倒在了课桌上。
这突然的一声响,吓得班上所有人都看向他这。
随即第一个看到的人发出一声大叫。
“宙与晕倒了!”
坐在讲台上备课的王译听到後,惊恐地起身往他那跑去,他转弯时经过的那张桌子由于他的强烈碰而被撞歪。
“宙与!宙与!”
随後,在班上一衆男生的帮助下,宙与被送往了医院。
最後经诊断,宙与是因为低血糖所导致的晕厥。
他躺在病床上,手上扎着点滴,整张脸因太过虚弱而呈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白。
此刻的他还处在昏迷之中。
站在病房外的王译焦急地在自己的列表里寻找着宙与父母的联系方式,几位学校的领导在得知有学生晕倒後,便立马赶来查看情况。
王译见到那几位迎面走来的领导,他赶忙迎上去,然後将刚刚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们听。
联系上宙与的父母後,不过一会,他们便立马赶了过来。
周茗和宙南一路小跑着赶过来,也不管站在门口的王译,径直向病房里跑去。
此时的宙与已经清醒,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上整播放的某个新闻频道。
“阿与!”宙南和周茗焦急地开口叫道。
宙与闻声看去,对上他们正向他这跑来的身影。
“没事吧阿与?怎麽样了?还有哪不舒服吗?”周茗说话近乎是带着哭腔的。
“是啊,阿与,还有哪不舒服的跟爸说。”宙南在一旁附和道。
宙与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想要坐起来的他被他们夫妻俩一把给按了回去。
于是他只好作罢,选择继续躺着。
“我没事。”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听到肯定的回答後,宙南和周茗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