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歌手,一个原创歌手,他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
“况且,既然已经在观衆们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与其被他们扒出来,不如我们率先坦坦荡荡地承认。”
“节目组那边能乐意?”豪哥皱眉。
许钧闻耸肩:“我说我会想办法,毕竟之前的风波也确实是因我而起。至于这个解决方案节目组能不能同意,不就得看你这个经纪人的本事了。”
“……许钧闻,我真的很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一条命啊。”
所以这辈子才要当牛做马地还。
*
“夜访”风波过去後,时缈恢复了每天按时上下班丶往返在舞团和家的两点一线的生活中。
许钧闻也整日把自己闷在录音室里,废寝忘食。
以至于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个人,有时候时缈早晨出门上班的时间许钧闻还在睡觉,而许钧闻终于录到满意收工回家,时缈已经敷完面膜准备美美睡觉。
但时缈实在不能理解,怎麽这个人每天埋头创作消耗了大量脑力之後,还能有额外的精神用来折腾她啊——?
“许钧闻,我觉得我们需要约法三章。”
时缈抵住许钧闻的肩膀,试图阻止他继续逼近自己。
床头暖黄色的小灯开着,虽然不如顶灯明亮,但也足够让时缈看清屋内的情形——她纤细葱白的指尖恰好按在她半小时前咬出的那个齿痕上。
指尖仿佛被火灼烧,时缈心虚地将手指挪开了几寸,避开了那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痕迹。
她在黑暗中的视力不好,以前许钧闻就总是在出租屋的各个角落都给她留一盏小夜灯,这个习惯被他贴心地保留至今。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在这种时候也需要看得很清楚啊!
“嗯,怎麽说?”
许钧闻手肘撑在她耳旁,他的影子恰好将她半边身体遮罩起来,光与暗的分界线自她精致的锁骨之间划过。
“……”
她的唇瓣微肿,唇角泛着湿润的水光,说话时一张一合,白日里清丽的声线此刻带着点疲惫的沙哑,眉间粘着一缕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发丝恰好扫在她的眼睑上,似乎有些痒,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许丶钧丶闻!”
时缈有些气急败坏地一字一顿咬出他的名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抱歉。”
许钧闻走神被抓包却没有丝毫心虚,甚至还摸了摸她的脸颊,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滑嫩细腻的皮肤,像是安抚,但更像调|情。
“坦白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躺在我面前,很难让我的注意力聚焦在你说话的内容里。”
“……怪我咯?”时缈又气又好笑。
罪魁祸首从善如流:“嗯,怪我。”
但丝毫听不出悔过之意。
被供上圣坛的女神像精致无暇的面庞被光影分成明暗两边,纯洁又妖冶。
而他是她最忠实的信徒。
“我刚才说,你是不用按时打卡上下班,但我还要上班啊。”
时缈睖了他一眼:“约法三章,工作日不做丶第二天要早起不做丶直播之前也不做,行不行?”
前两天直播前,她花了好些功夫,才把许钧闻留在她颈侧的印子给遮掉。
直播期间时缈更是全程时刻注意,生怕自己一个不经意就把脖子上的遮瑕和粉底给蹭掉了。
“不行。”
谁料许钧闻拒绝得如此干脆且迅速。
“工作日五天,周一你也要早起,节目播出是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