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比赛结束後,衆多记者也来采访。青道这边监督去接受采访了,其他球员都收拾东西回到大巴车上,准备回去好好庆祝。
等到监督接受完采访回来,车子发动,大家最兴奋的那股劲已经过去了。
每个人都清楚,最重要的夏季大赛,现在才刚刚开始。但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和可想而知又多高兴的心情,在衆人之间传递弥漫着。
降谷坐在泽村身边,自己刚刚还沉浸在可以去甲子园投球的不真实中,回过神的时候一看旁边的泽村已经睡着了。
御幸转过来一看,“啊,已经睡着了啊。”
旁边坐着仓持接话道:“今天他也很累了,虽然只投了三局,但越往後压力也越大吧。”
“精神完全放松下来了。”克里斯插了一句。
“一年级的这麽可靠,总感觉作为前辈有种被带飞的异样。”亮介笑眯眯的说着。
“呀哈哈!”
……
回到学校後,自然是一番大肆的庆祝,经理和食堂阿姨们早就准备好了庆功宴。时隔六年,青道再次打进夏甲,多麽不容易啊!在西东京这个残酷如地狱的地方!
感性的大老爷们儿前园抱着纯前辈哭着,说自己实在是太感动了云云!
暴躁的纯总想逃离!
泽村下车的时候被叫醒,然後回去换衣服洗澡,之後本来要去参加庆功宴,结果泡澡泡到一半又睡着了,幸亏被春市捞起来了。
最後,降谷和春市拖着他走到食堂,看着神情不知道为什麽一直恍惚的他吃完晚饭。之後把人送回房间,好好睡着去吧。
正选们都没闹太晚,大家都很累,好好吃过晚饭後,就都洗澡休息了。
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几天缓解身体所积累的疲惫。
然後,认真备战8月中旬的夏甲。
甲子园,我们来了!
此时,陷入梦境的泽村,灵魂却似乎回到了前世。
他看到他死後很多人都来参加葬礼。
忽然看到带着金丝眼镜框的御幸还挺不习惯的。
看到他参加完仪式後和仓持前辈一起去了附近的山里转悠。
泽村靠近他们想听他们在自己死後说些什麽。
两人沉默了很久,仓持才开口问:“後悔吗?”
御幸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着。
仓持自顾自的说着:“总想着以後总有机会,结果就一直没等来其他的机会。到了最後,尽然连人都没了。一也,你真的不後悔吗?那时候……”
御幸站住,然後转身看着仓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後悔啊,後悔死了。可以了人都死了,还说这些有什麽意义?”
仓持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一也,你就是个胆小鬼。”说完便自己往回走了。
御幸的眼神晦涩不明,随後不知道在想什麽,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後靠坐在一棵巨大的老树跟前,摘下眼镜,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良久传来压抑的哭声,随後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泽村从来没见过那麽失态的御幸,下意识的蹲在他身边说道:“别丶别哭了。御幸”
哭泣的人似乎有所感应,擡起头,空洞的看了看四周,随後闭上眼睛,靠在树上,一只手挡着眼睛。
“荣纯,仓持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胆小鬼……”
之後的话泽村听不见了,他好像又回来了,睁开眼,确认自己是在青心寮的宿舍。
坐起来,想着梦里仓持前辈和御幸奇奇怪怪的对话,没什麽头绪,御幸後悔什麽?直觉告诉他可能和自己有关。
想了一会儿又没什麽头绪,不管了,反正不过是梦吧,御幸怎麽可能哭成那个样子,泽村抿了抿唇,又甩了甩头,清醒了一下。
不想那些了,今天开始要继续训练,备战甲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