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他们对容眠。
“你说姑母有豢养私兵?在哪儿呢?提特摩斯。”
哈特镇静下来,神色幽幽:“都是些不实传言,我何来军队?”
她的那些兵力已经被她藏在最隐蔽的地方,她相信提特摩斯不会有证据真的找到。
只要咬紧,他就无法凭借这点动她。
提特摩斯微笑:“那便好,希望父母能一直恪守法律,做好表率。”
提特摩斯带人离开。
人走後,哈特松了口气,看着尼乌亚,思索:“他为何突然来。”
提特摩斯突然来这一招,是何用意?
很快,有信人入内,在她面前禀告。
哈特才明了:“原来是为了祭司院来的。”
她就说提特摩斯公然与她撕破脸,怎麽会毫无缘由。
“这可跟我没关系。”
自从上次被人陷害一遭,她就知道这里还有一股势力想要她死。
尼乌亚沉吟道:“是二殿下。”
“啊,是他。”
哈特想着这个小侄儿,从来不争不抢,没想到把心思动到她这里。
这麽一想倒是合理。
“难道他也想要?”
那个位置?
哈特被惊住,没想到不哼不哈的人一上来就给她一棍子,看不出来,小小年纪也想跟他哥抢。
“他有什麽呢?”
难道也学她豢养私兵?
说到死兵,哈特脸色一正:“尼乌亚,把我们的人重新转移地方。”
提特摩斯提到这个,他势必会找到她漏洞。
“我们这段时间暂时不要招募人手,或者——做得更加隐蔽一些。”
这与底比斯的法律不合,到时候提特摩斯拿这个说事,她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提特摩斯离开後,心中一片清明,刚才他炸了哈特一下,他只是怀疑,如今看她反应却像确有其事,当初让萨卡拉暗地里查访,只摸到一些眉目,却无法定性,现在看来可以让他们大力加快搜寻,找到哈特的弱点便可趁势头攻入。
祭司院内。
容眠醒来,浑身乏力,肚子上却像少了什麽,他看着四周,想起身却根本做不到,果真是气血大亏损。
他沉重喘息,就见房门外有人入内,是提特摩斯。
他走进他身边,将他抱起,垫高一点躺在床上,容眠血色苍白,他心底一沉:“有哪里不适?”
“倒没有,就是无力,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笑的虚弱,提特摩斯伸手在他额头轻抚,容眠道:“孩子呢?”
他想看看,自从卸了货他就莫名情感泛滥,想见见那个肉团子。
“你先把身体养好,不然怎麽抱他?”
容眠忽然正色凝视他:“是不是孩子出了什麽意外?”
他没到时间,现在却肚子空空,想到怀了几个月的团子就这麽没了,心头大震,摇摇欲坠。
提特摩斯安抚:“他没事,就是不足月,医官说要单独看护几周。”
容眠半信半疑,“真的?”
提特摩斯道:“你意外跌倒,孩子万幸。”
担心他忧虑过多不利于身体恢复,提特摩斯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只觉一个孩子诞下後,容眠整个人都清瘦了不少。
容眠伏在他心头,想到他视线扫过的范围,似乎有抹熟悉的身影在他跌倒时出现,那袭蓝色的袍服。
他看着当时失控划过来的兵具,他怎麽会是意外呢?
看来对方还是不想他好。
想明白这点,容眠觉得他目前确实是要好好调养自己。
有了身体才能有以後,才能为自己找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