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外面,有声音。”
容眠忽然警觉起来,总觉得有脚步声在靠近,提特摩斯将他双|腿掰扯更大,“门外守备,无需担心。”
看来他对容眠还是太好,他还有心情听其他声音。
“贝凯也被我带来了,不知道他怎麽样。”
还有阿卡,那个孩子跟着他,人也不知道跑哪去。
“它没事,你还是想想自己,怎麽过今晚这关。”
提特摩斯话音落便送上一记,容眠枕着地图颤两下,後背贴着桌面,几番下来被磋磨的皮都红了。
“呜,我真的听到贝凯再叫,阿卡……唔”
容眠说不出话来,那只小黑皮的影像出现在脑海与眼前的男人重叠为一体,他想,怪不得提特摩斯养狗,他骨子里就狗啊,现在这样,把他往死里磨。
阿卡抱着贝凯在另一个营帐内,大供奉不知道怎样,自从上次走散後他就一直被安排在後方,带着贝凯,小家夥沉默一段时间,忽然冲着前方那个某个地方汪汪直叫,眼中晶亮放光,似乎有什麽在吸引它。
阿卡不明所以,轻抚贝凯头颅:“怎麽了?”
贝凯很激动。
似乎有什麽在召唤它,阿卡不解,只好抱着他像营长外走。
贝凯除了营长,鼻子嗅了嗅,耳朵似乎也比之前更灵敏,在走到一个搭帐篷前,又开始嗷嗷叫唤。
阿卡看着那与衆不同的营帐,蓦然明白,阿卡是在找人。
大供奉与王在一起?
阿卡想进去,可犹豫着又不敢,生怕两人在交流重要的事。
“走吧,带你看夜景。”
这荒山野岭的夜景比王宫里的而言要有趣的多,一轮明月悬挂,寒露折枝,别有一番风趣。
帐篷内,容眠扒拉着桌面,姿势已经换了,膝盖抵着厚厚的兽皮,只听得汩汩|水|流,提特摩斯看着他後背在最後中将他送上高峰,容眠耳边嗡嗡作响最後失力般软过去。
翌日。
再度醒来,大军已经已在回去的路上。
小黑皮在旁边提溜看他,容眠一惊:“贝凯?”
贝凯眨眨眼,汪汪叫几声。
阿卡在一边侍奉,提特摩斯呢?
“王去了萨卡拉将军处,似乎有要事相商。”
阿卡盯着容眠,总觉得大供奉有哪里不同,与他在祭祀院内的时候不同,可集体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好怪,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白中带着红,似乎得到天然的温养。
容眠点头,身子还有些疲倦,掀开帘子看着窗外,阳光正午,看来睡了很久。
提特摩斯不在正好,他靠在软垫上再次闭眼。
王宫内。
温格斯看着赛尔,面色阴寒:“他可真会玩烟雾弹,竟然放了一炮假的把我们都骗了。”
容眠不在祭祀院内。
他的人几多打探才确定,上次他给哈特的设计岂不是白费了心思。
一把火没能将他与肚子里的孩子给烧死,真是心有不甘。
“那,您後面……”
赛尔看他,欲说又犹豫不决,他其实觉得王子这次失败也是个提醒,毕竟谋害一国祭司长这个罪名非一般人可担。
“算他走运。”
温格斯眼中阴凉,顿了下又道:“後面再找机会看吧。”
也不急于这一时,既然容眠不在,那他就趁此机会好好谋划一番,下一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前线传来捷报,王的大军胜利凯旋,已在回朝路上。”
赛尔想了想又道。
“哥哥胜利了?”
温格斯面上闪出开心的笑,声音又变得温柔缱绻,他赤脚走在地毯上,步伐欢快,须臾间又垮下脸,“他也在。”
这麽喜庆的时候是容眠陪在哥哥身边,而他只能远远站着,这个认知令他那点高兴全然散去。
温格斯眼眸流转间,思索道:“米坦尼方面就这麽撤了,肯定心有不甘。”
米坦尼王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他怎麽会允许自己败给别人。
“去信给他们,就说我要与他们再交易一场。”
赛尔点头,没有言语。
既然决定支持王子,他就只能义无反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