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皮狗,贝凯。
他这才想起昨晚回来时,提特摩斯将他带回自己的宫殿,贝凯是提特摩斯的爱犬,之前养在温格斯住处。
想到温格斯,他不禁头皮发麻。
这次回来,一些事怕是要好好解决一下了。
“别叫了。”容眠扶额,这黑狗看着他居然长嘴流口水,眼睛眨巴眨巴的,尾巴摇着,似乎在乞讨什麽。真是——容眠看它那样,也发不出什麽火气,只觉得这家夥在像他示好,并且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麽。
“你饿了?”
容眠坐起身,眼中睡意消散,贝凯眨眨眼点点头,这狗真灵性。
那双眼睛,容眠看着看着忽然看出了另一张人脸,过了好半晌,他才回神,完了,竟然把他跟提特摩斯混合在一起。
容眠下意识的擡手摸在它头顶,贝凯立刻发出一阵软绵的叫,好似撒娇,容眠心情大好,他比提特摩斯有趣多了。
抱起贝凯,容眠坐过去坐在凳子上,将它担在腿上,拿了一片面包,贝凯配合的张开嘴,发出满足的叫声。
容眠眼中怜爱,心中欢喜。
提特摩斯从外走近,看到这一幕,不由顿住脚步,静静看着。
等贝凯发出一阵欢快的叫声後,容眠才惊觉擡头,看到门口站的人。
他起身看着提特摩斯表情不太自然,“下朝会了?”
提特摩斯走近,点头:“有些急事,没喊醒你。”
事实上,容眠怀孕在身,他只希望他未来几个月都不要在插手朝中烦心事,安心养胎。
那正好,容眠也没那麽敬业,天天披着厚重的袍服站在台前,也很累人。
“贝凯很喜欢你。”提特摩斯瞥了眼小黑皮,眼中有笑。
“它很可爱。”
“以後你就代本王养它。”提特摩斯栗色双眸凝视他,贝凯通人性,跟随他几年,现在他只需要看到一眼便可以肯定,这家夥同他一样喜欢容眠。
这正合他意,他正愁用什麽给容眠绑在一起,好让他以後经常往这里走。
容眠眼底一亮,他喜欢这条小黑皮。
说不出理由,现在提特摩斯让他照顾,他倒无法拒绝。
抱着贝凯,心中更加开心舒缓。
“你伤好了吗?”
容眠看了眼他手臂,当时血淋淋的样子还记忆犹新,回来後不找医官在看?
“你给本王换药。”
容眠放下贝凯,给他一片面包让他自己去边上玩。
提特摩斯坐在他身旁,容眠拿了药箱,给他宽衣。
健硕精美的肌肉映入眼帘,伤口经过今天时间的康复已经在慢慢向里收缩愈合,精细亚麻布上全是药物混合的刺鼻味,他慢慢将布料摘下,用药水冲洗。
最後重新换好包扎一遍,擡眼与他四目相对,容眠心跳加快,瞥开实现,总觉的现在环境闷燥的令他心都悬起。
桌上有一壶茶,他起身:“渴吗?”
换了那麽久的药,他额间已经有薄汗浸湿,提特摩斯见状点点头。
容眠倒了一杯给他递过去。
细长食指端着蓝色印花瓷盏,更显手指修长细腻,提特摩斯看着不由出神,他不接,淡声道:“你来。”
什麽?
容眠愣了两秒,才明白他说什麽,这人是,让他喂他喝水?
见他顾虑,提特摩斯上前一步:“或者,本王来也行。”
容眠端着瓷盏的手晃了晃,这人怎麽那麽油腻。
容眠面上僵硬,嗓音发颤:“我不渴,或者你自己喝你——”
喝你自己的。
你矫情个屁啊。
这些话没说完,他的手腕便被人一拉,容眠腰间被人反手抱住,顺势坐在对方腿上,捧着的瓷盏也一晃悠,茶水立刻洒出,一点点淋湿到提特摩斯的胸口。
坚实的肌肉,健美的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