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您这样说了,雄虫保护协会替您保留起诉凯恩斯上将的权力,即使他是上将,也无权伤害未成年雄虫,如果您想,随时可以联系保护协会。”
“有劳了。”
“职责所在。”同样是雌虫的工作人员倒是比雄虫会长好忽悠的多,了解到顾旸的意愿之後,没有多纠缠,就离开了。
搞定了麻烦之後,顾旸给凯恩斯发了终端,让他放心上班,而自己终端,查询关于虫族结婚的流程和仪式。
……没找到。
可恶!
他起身,拿起外套,出门。
“结婚流程……?”安塔尔听到顾旸的问题,挠头,“虫族没有这样的讲究吧,只要去登记处缔结契约,定下雌君的人选,就可以了,你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过去。”
“嗯?”顾旸开始意动。
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真的可以今天就去登记吗!!
“只有雌君才会去登记,雌侍不算平等关系,所以只需要财産公证就可以,至于雌奴……雌奴交易所会留档案,但凯恩斯上将有着公民身份,不能成为雌奴,除非他犯罪——”
“啊,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顾旸挠头,“上将当然是雌君,但不需要婚礼来作为仪式吗?”
“……没听说过。”安塔尔摇头,“不过,书上说,一千年前的祖先们会在结婚的时候交换信物,举办婚礼,昭告天下什麽的。”
“上将中药的事情有眉目吗就急着把人往窝里叼。”克劳利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啪叽拍了一下顾旸的肩膀,“谁之前信誓旦旦说自己没有恋爱的打算的?”
“你一个单身狗懂什麽雌虫的好。”顾旸傻笑,“上将那麽好,当然要先下手为强了。”
克劳利:“……”可恶!!大皇子殿下什麽样优秀的雌虫没见过!竟然敢嘲笑他?!
“好啊你,过河拆桥,你自己去查上将被谁下药的事情吧。”
“对不起,我哪有那本事。”顾旸果断认怂,“还得是您才行,你说是吧,安塔尔。”
安塔尔:“……”
“当然,克劳利不会放过那家夥的,”安塔尔坏笑,“不过,你的基因等级测试做了吗?”
“……没呢。”凯恩斯马上要去驻地了,他想在这之前,把契约缔结了。
另一边,完全不知道家里的小雄虫已经打算办婚礼领证闪婚了,身上带着雄虫精神力气息的上将出现在军部,就吸引了大片围观——
“我没看错吧,雄虫的精神力……甚至有印记诶!”
“上将也要结婚了吗?”新兵声音弱弱,“上将那麽好,雄虫要是欺负他怎麽办?”
“之前没听说上将有意中人啊?”
“啧,雄虫保护协会的人昨天才来调查过上将……”
凯恩斯听到这些窃窃私语,顿了顿,却没有计较什麽,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上将……”副官望着上将眼尾的红莲,心头泛上不安,“您……还好吧?”
“我没事。”他是中了禁药,但得到的雄虫并不想毁了他,而是想保护他。
“军团长让您回来之後去找他,听说和禁药有关。”副官给上将打了预防针,“军团长大人让我转告您……第三军团不会放弃你……”
这倒也不用,麻烦从根上就解决了。
他再一次感到雄虫身份的便利,生来就凌驾在制度和法律之上。
就是不知道,那只小雄虫,究竟来自哪里。
丧尸。
他回忆着这个名词,似乎在军事史上学过……还是在哪本野史上看过来着?记忆再好也不会把这种小知识点记得很熟,优秀学生打算回去翻翻看,能不能找到小雄虫藏起来的秘密。
不过……
愿意为守护而牺牲的人,至少不是帝国的大部分雄虫那样,卑劣而自私的家夥。他的灵魂如此明亮,像发光的恒星——
他承认,他也有被吸引到。
顾旸,是他这二十九年,在这世界上,唯一温暖到他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