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家夥怎麽看着比他还可怜,真是把他的计划都弄得泡汤了。
纪槐冬拽着池亦燃的领子,逼迫他擡头,然後吻上了他的唇。
池亦燃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一个柔软又带着侵略感的吻,就像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片刻後,纪槐冬放开他,然後认真地看着他,“别哭了。”
然後偏开眼睛不去看池亦燃,小声道:“我是自愿的。”
池亦燃擦眼泪的手愣住,呆呆地擡头去看纪槐冬。
“我是自愿的,”看见池亦燃不可置信的表情,纪槐冬又重复了一遍,“所以别哭了。”
那双笑起来弯着如同月牙的眼睛,现在睁大了,定定地看着他,眼泪含着闪烁的泪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要是有尾巴现在一定耷拉着。
原来这个人会哭啊。
纪槐冬有点新奇。
他设想今天池亦燃会愧疚不安地道歉,然後说对他负责,结果没说几句话这家夥哭了,他昨天想的一堆话都说不出来了。
“自愿……”池亦燃好像接收到了听不懂的信息般,反复呢喃。
“我喜欢你,我愿意被你标记,听明白了吗?”虽然很难为情,纪槐冬还是装作面色如常地说了出来。
他都说的这麽明白了,这个家夥要是敢说不喜欢他,就去次卧拿那把枪把他的头打爆。
还不知道自己命悬一线的池亦燃在反复琢磨了纪槐冬的话後,脸又开始发烫了。
“我……”
所以说,昨晚上纪槐冬其实是有能力把他推开的……但是没有选择那样做。
纪槐冬……喜欢他?
纪槐冬静静坐在那里,看着面露纠结的池亦燃。
他的发热期因为池亦燃提前了。
刚刚池亦燃出去喝了一管抑制剂,所以还好,纪槐冬却感觉那股热流再次上涌了。
发热期导致信息素的味道再次逸散了出来。
池亦燃闻到了,压抑着被勾起的躁动,慌忙起身,“我去帮你要抑制剂。”
他家里现在只有针对alpha易感期的抑制剂。
“不用抑制剂,”纪槐冬伸手拉住了池亦燃的胳膊,眼神再次朦胧了起来,“就这样帮我。”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们才刚刚没认识多久,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多了解一下彼此,再这样……嗯,对,”池亦燃眼神躲闪着,耳垂都染上了绯红。
怕纪槐冬误会,池亦燃立马道:“但是不用担心!我会负责的,昨晚是个意外……这样太快了。”
纪槐冬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满地撇着嘴看了他一会儿,干脆地道:“不要。”
然後拍拍床边,“过来。”
这是在训狗吗。
池亦燃犹豫着,坐到了他身边。
然後就被纪槐冬拦腰抱了个满怀。
“那些以後再说,现在就这样给我,像昨晚一样,”纪槐冬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冷淡的声线被喘息声扰乱,在他耳畔轻声道。
隔着轻薄的布料,池亦燃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体温在逐渐上升。